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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李定国皱着眉想了想,没想明白。
“对,是公平。”张容重复,“你为天下黎民苍生而战的说法根本不成立。”
“为何?”
“因为许多天下苍生因你而死!别告诉我是为了他们好,才害死他们的!”
张容这句话把李定国问的一愣一愣的。
张容继续说道:“士绅地主隐匿田产偷逃赋税,不公平!商人借机盘剥百姓,贿赂官员,也不公平!贪官污吏维护恶商劣绅,视人命如草芥,还是不公平!”
“就算当今陛下也曾任用过贪官污吏和庸才,对其他大臣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
“所以,你所做的事都是在为公平而战。”
李定国皱着眉,沉思不语。
张容说的固然有一定道理,但他并不是很认同。
可是他又找不出反驳的观点。
“嗯...说下一个答案。”李定国声音有些沉闷。
“好,大明朝气数未尽,已经被一剂猛药救过来了。”
“什么猛药?”
“免除全国两年赋税。”
李定国咬了咬牙,“说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之所以说你自私,是因为你从未替部下考虑过。”
“这话什么意思?”李定国问。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们不可能当一辈子流贼的,早晚会被大明所灭。是在明史流贼传上留名,还是在明史名将录上留名,都在你一念之间。”
“你是来劝降的?”李定国目露凶光。
张容摇头:“我不是来劝降的,而是来谈合作的。陛下出钱出人,你出力,仅此而已。陛下还说过你不必忠于大明,只需忠于自己的内心即可。”
李定国听到这个条件后先是一愣,随后摇头:“你的陛下说的真好听,如果真如他所说不必忠于大明,刘泽清和左良玉又因何而死?”
“今日我不杀你,你走吧。”
张容不但没走,反而坐了下来。
他随手抄起碗直接在锅里盛了一碗粥,“刘泽清和左良玉打着官军的旗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陛下除掉此等恶人难道不对吗?”
李定国表面上虽然还是不肯投降,但内心已经开始犹豫了。
张献忠那里是回不去了,他也看不上李自成。
剩下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单干,打着均田免粮的旗号劫掠百姓。
把百姓裹挟在军中壮大队伍。
等队伍足够大的时候效仿李自成打下一块地方称王称帝。
另一条是投降明军。
摇身一变成为官军,在朝廷的旨意下剿灭义军。
他李定国是义军出身,不能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
他刚要开口再次拒绝时,张容抢先说道:“如果你接受朝廷的诏安,陛下既不会让你打张献忠,也不会让你打李自成。”
李定国冷哼一声:“让我去打建奴?借建奴的手杀了我?你的陛下果然阴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