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寸多,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
这玩意既能夹手,也能夹腿夹脚。
众目睽睽之下,孔弘毅双手被套上了夹棍。
他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求...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真...”
不等他说完话,士兵的同时用力,夹棍猛然收紧。
“啊!!!”
凄厉的惨叫犹如一柄利刃,刺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这声惨叫不仅让围观的人心生恐惧,就连用刑的顺军士兵也被吓了一跳。
在他们愣神的同时,拽绳子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一下。
孔弘毅如遇大赦,急忙抽出双手,捧在胸前不停的吹起,口中念念有词:“我说,我说!”
“晚了。”郝摇旗下令继续用刑。
顺军士兵拽过孔弘毅,将他的双手放到夹棍上再次用刑。
“啊...”惨叫声戛然而止。
孔弘毅直接昏死过去。
紧接着咔嚓一声,手骨碎裂。
“啊...”孔弘毅被活生生疼醒,随后再次昏死过去。
这个残暴的场面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别...别夹我,我说,我说!”
“我是孔府管钱的,只要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我有银库钥匙!”
“我有粮仓钥匙!”
......
孔府人纷纷倒戈,恨不得把所有秘密都吐露出来。
郝摇旗冷哼一声,嘲笑道:“一点风骨都没有,天下读书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可笑!”
孔胤植毕竟是衍圣公,见过大场面。
他缓过神后面无血色地问郝摇旗:“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是来向你借钱借粮的。”
孔胤植犹豫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只...只要你放过我和我的族人,府中钱粮任取。”
“可以!”郝摇旗吩咐一声,停止了用刑。
孔府所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纷纷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粗气。
夹棍带来的压迫感太恐怖了,恐怖到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郝摇旗本以为孔胤植会是一个硬骨头,甚至做好给他上夹棍的准备。
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个软骨头!
考虑到对方衍圣公的身份,郝摇旗决定不给他用刑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在孔胤植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银库门外,打开库门后露出了里面的金银。
“竟然还有黄金?”郝摇旗顿时大喜!
同等重量的金子价值是银子的十倍,大顺官员的俸禄,顺军的饷银有着落了!
“先搬黄金,再搬银子!”
两千顺军忙碌起来。
第一波人装完金银后立刻去各城门换防,把负责防务的贺兰所部兵马换来继续装银子。
半天后,郝摇旗所部三千兵马装的盆满钵满。
准备完返程的口粮后,郝摇旗亲率大军从东城门出城。
出城后往东狂奔五里,随后转向北渡过泗河又转向西。
绝尘而去!
次日清晨。
数万兵马从曲阜城外路过,重新接管曲阜防务的守备何顺登高望远。
看清对方的旗帜后,何顺一脸茫然。
“建奴不是刚刚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那伙人到底是流贼,还是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