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形一头,破了这个重大刑事案件争取提拔警衔退居二线。
然而两人的调查方向却始终相悖,妥协艰难,顾形认定受害对象的选择并非随机,陈锐却坚持形势紧迫,撒网蹲守才能尽早解决当前没有方向的止步不前,一来二去闹腾到高局的办公室里面,评判利弊情况,末了敲定首要确保不会再有受害者出现——顾形面子上坚定听从指挥,背地里却心有不甘地扒拉着受害人之间社会关系的算盘,分神溜号期间被陈锐逮了个正着,顾形无甚收获稍显理亏,只能老实地窝在陈锐身边静默蹲点,却不成想就在暴雪纷扬的那天夜晚,错过了顾影最后那一通无助绝望的哭喊。
此后挖心案戛然搁置,红楼案也无迹可寻,陈锐因为决策失误牵连深远,主动担下了带队顾形的责任,在接受调查之后提交了调职申请,以家中父母年迈为由调到了临近父母住所的南阳路派出所,兢兢业业地在街头巷尾一呆就是三年。 这起悬而未决的案子也就这么如鲠在喉地在溃烂的血肉里藏了三年。
“两个女孩儿在这儿合租了得有小半年,赶上过一次街道上门做调查,身份信息这些待会儿我们所里统一整理一下发给你。这俩女孩儿在这个老旧小区的住户里面算是比较显眼,周边的邻居看他们两个年轻小姑娘自己生活,也都时不时地有过帮衬。”
陈锐捧起小本子沾了唾沫快速一翻,皱着眉头托了下花镜,直切主题地把纸页上笔锋有些发颤的记录指给顾形看了几眼,“厕所里那姑娘叫钱安,春节之前好像是在一家传媒还是营销的工作室上班,节后回来楼下的大爷大妈也就没怎么见她出去工作,具体情况还得再深入了解一下。次卧里的女孩儿叫李蔓蔓,也是做什么影视后期工作,跟钱安是大学同班同学,俩人毕业正好都在盛北,就一起租住在这儿,平时的作息都不太规律,但起码这一天里的早中晚,在楼下晒太阳闲唠嗑的大爷大妈能见上她俩一面。”
顾形稍一点头,顺势追问:“邻居最后一次见到她们两个中的谁,是在什么时间?”
“昨天早上六点不到半。”陈锐笃定地迎上了顾形疑惑的视线,“根据一楼刘大娘所说,她们这个小区因为电路老化,所以这些老年人早起做饭的时间点楼里经常跳闸,她正好出门合闸的时候看见李蔓蔓穿着她那件儿深夜加班的时候经常裹着的棉服跑出门。因为这姑娘最近上班时间非常混乱,所以刘大娘当时并没有多想——”
陈锐的声音不大,字句清晰地沉声下滚,适才从尸袋跟前直起腰来的祝思来竖着耳朵零零碎碎地听到此处,眼冒金星地猛抬起脑袋:“不对啊,次卧里这具尸体的情况,昨天早上六点都快僵了啊?”
“僵了就对了。”
顾形缓慢压抑地长长一叹,抬手擀了擀拧得发紧的眉间。
“跑的那个人是凶手,不是李蔓蔓。”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