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白塔,鲁鲁修一步步的向着最顶端的奥古利斯宫走去,一路上,整个宫殿都显得极为安静,早在鲁鲁修进入内城之前,宫殿里的侍从们就已经跑光了,唯一坚守的,只有城楼下被鲁鲁修释放的兄弟骑士们,这一路上,可以说除了鲁鲁修,就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当然,在暗处,躲藏了不知道多少保护鲁鲁修的卫兵。
或许是身份的转变,鲁鲁修此时看着白塔的样子,显得格外的亲切,他的心情,也随着高度的不断提升而不断高涨,他一步步向前,两旁的巨大宫殿如同一尊尊护卫,恭敬的守护着他们新的主人,鲁鲁修不知道走了多久,知道突然发现阶梯到了最后,他抬起头来,向前看去,一棵白树安静的耸立在远方。
巨大的顶部平台显得极为广阔,在哪空旷的大平台的后面,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说实话,这座宫殿并不是特别的宏伟,只不过因为他屹立于白塔的最顶端,而具有盛名,鲁鲁修只是瞟了一眼远处的奥古利斯神宫,然后就被圣树吸引了目光。
或者说是被圣树下的一个人影吸引了目光,空旷的天与地,唯一为他遮风避雨的,只有一颗沉默的古树,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还是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皇,但是现在,他却独自一人徘徊在曾独属于他的世界,只不过多了一个人。
鲁鲁修注视着他,他也注视着鲁鲁修,鲁鲁修第一次发现他的身材也是格外的高大挺拔,一身华贵的紫色服饰,让他看上去如同一位最值得恭敬的贵族,他理应被前扶后拥,但却没有。
“你来了?”
“恩”
“你...要进去?”
看着奥古利斯宫,鲁鲁修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他似乎极不甘心的想要握拳,但始终没有握起来,他左右看了看,除了空旷的天地,就只有他与自己,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是想到面前之人体内流淌的鲜血,却又不敢付出行动。
他很纠结,他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鲁鲁修看着他,想了想,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眼神示意他,是时候将某样东西交出来了,他表情挣扎的看着这只手,犹豫起来,他犹豫了很久,很久。
鲁鲁修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脸上保持着淡漠,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似乎是知道再怎么拖延也不是办法,他终于是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将东西交了出来,那东西就在他的头上,他似乎是刻意将它待了出来,但此时,终于只有不甘心的摘下,交送到了鲁鲁修的手上。
人皇皇冠~
据说人皇皇冠与精灵皇冠、矮人王冠都是来之上古时期神界流传下来的圣物,佩戴他的人能够拥有逢凶化吉的功效,对于这一点历史上不知道多少大魔法师与大智者都无法明确验证,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验证的,那就是佩戴皇冠的人,能够不惧一切邪恶魔法的袭击,不管是一出现的,还是未出现的。
这一情况虽然无法正面皇冠的传说,但是却也证明了的他的价值,佩戴皇冠者,只能是该族的皇者,鲁鲁修结果皇冠,就意味着他,接过了整个人族帝国,碰到皇冠的那一瞬间,鲁鲁修感受到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力量从血脉之中被激发出来,甚至感受到了身边残绕了一层看不见摸不到的奇异光圈,这些东西庇佑着他,让他能够免受魔法的攻击。
而除了这些,还有那无数突然出现随从,他们似乎没有看见昨天的王者,纷纷聚集到鲁鲁修的身边,艾尔更是在鲜花与圣光的照耀下,向着鲁鲁修走来,按照以往的规矩,将由教皇为人皇带上皇冠,看着满脸笑容的艾尔,鲁鲁修突然问了一句:
“除了圣父,还有谁能够神子佩戴皇冠?!”
鲁鲁修的话如同一击重锤捶打在艾尔的心头,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鲁鲁修,身边的众人也是惊愕的看着鲁鲁修,谁说鲁鲁修完全不动权谋?短短的一个问题,就彻底的将教堂打入深渊,从此之后,教堂只能够作为人皇的附属存在,因为除了神子,无人可以为人皇的登基,横加任何干涉,人皇,即是一切。
鲁鲁修淡漠的看着为了自己现在而竭尽全力的艾尔与教堂,没有过多的留恋,向着广场的最前端走去,哪里有着一个突出的地方,在哪里,你可以出现在整个白城的眼前,神圣的时刻,终于来临,唯有白树下的他不甘心的大吼:
“难道你就不想跟我多说一个字吗?不要忘了,你曾经是我的红龙伯爵!”
这话语引起了身边众人的怒视,不管他们是为了表衷心还好,还是真的替这人的大胆而义愤填膺,总之没有人对他有好脸色,唯有鲁鲁修笑着侧过身来,微笑的看着众人:
“旧王已逝,新皇登基~!”
身影转过,披风画出大圆,挺拔的身子迎风招扬,狂风只敢托起他的披风,阳光只敢给予他最温柔的光芒,就连云朵,也不敢遮盖上天给予他的明亮,鲁鲁修看着越来越近的平台,这数年来自己的辛苦似乎一幕幕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林堡的残破、木堡的艰辛、无数个练兵的日日夜夜、面对地精时那有死无生的战斗、第一个丰收、第一队到达林堡的移民、白城的风波、艾尔与自己在酒馆的遭遇、势力的起步、血战白城的机遇、甚至是卫戍区的占据!
这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般的在自己眼前浮现,直到这些画面突然消失,自己的眼前出现了辽阔天地,脚下巨大的白城内挤满了人潮,就连白城外都是望不到边际的海洋,鲁鲁修抚摸着皇冠,在艾尔复杂的眼神中,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头顶。
哐啷~
一声龙鸣,鲁鲁修拔出自己的圣剑,那圣剑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下面安静不知道多久的人海,更加沉默了,他们默默注视着头顶上的声音,他们没有欢呼,而是一个接一个的单膝跪地,那连贯的动作如同一道扩散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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