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房子就像沙子似的,突然很诡异的缓慢的堆在地上,竟然没有多少声响。
等从镇里出来,文昊体验了一下,虽然舒服不少,但感觉也并不是太快乐,也是,这是六三年以来,自己做过的最“邪恶”的事情了,可以说自己亲手毁了一个家。
没有经过审判,以私刑的方式毁了这个家,还是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虽然没有弄出命,但也差不多了。
但是一想,他们不是也毁了宁伟的一生么,那宁伟自己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人,自从发现他在自己这里读书后,他花了多少功夫啊!多好的一个兵啊!竟被无知村妇给毁了,也是部队那些人浑蛋。
至于审判,他并没觉得有必要。
法律?华夏几千年治国,都没有完全靠过法律,而且,法要官来管,经要僧来念,法还不是别人手里的工具么?
文昊把所有的东西扔回戒指里,扯去伪装,恢复本来面目,疾行几十里后,在邻省坐车回京了。
过了几天,钟跃民再次来到酒馆,先是拉他到外面,狐疑的盯着看了一会儿,问:“你最近出去过没有?”
文昊疑惑:“出去?我刚回来,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呢,去哪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任钟跃民聪明一世,也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易容术这东西。
“唉……前两天部队打来电话,问是不是我干的,我干了什么?不就是和宁伟联手揍了一个叫“锤子”的骗子嘛,部队也管?结果一问才知道,你猜当初不依不饶的陷害宁伟那家人怎么着了?……”
文昊捧哏:“怎么着了?”
钟跃明开始叙述:“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啊,男的被打断了全部肋骨,女的腿脚被打成八段,一家三口排排坐,看着房子突然塌了,说是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磨刀人干的,唉……”
文昊问:“我怎么感觉你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钟跃民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这口气我都憋了几年了,当初在部队我都想打她丫的了……”
文昊又问:“你为什么不打?”
钟跃民突然觉得今天不该来,“我那不是在部队嘛……”
文昊讥讽道:“你还在乎这个?那时候你都想复员了吧,打了人你有什么损失么?这事其实归根结底怨你们当官的不作为,你都是他连长了,事实那么清楚的事情,让你们给办成了那样!兵就不需要人权了吗?关禁闭,记大过,什么不行,非要让人家退伍?给你们卖命的人,一点不知道珍惜……”
钟跃民给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通,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突然乐了。
“事就是你做的!”
“怎么?来抓我呀,你走吧,今天没酒喝……”说完转身回酒馆。
钟跃民不依不饶,跟了进去:“别介,我买酒,我请你,哥们现在有钱,你给我说说咋办到的……”
文昊没好气道:“那是我的钱!”
钟跃民沾沾自喜,道:“可现在我拿着啊,你说送给我的,我要结婚了,就算为了这些钱,哥们也要结婚了,所以,现在是我的了……”
这下轮到文昊“卧槽”了,这个不干人事儿的浑蛋玩意儿!
钟跃民缠着要知道事情经过,文昊打死也不说,两人就你来我往的扯了起来,说到宁伟身上的时候,钟跃民说道:“宁伟答应了,他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儿,公司也不打算开了,我把钱给他分了一半,你不怪我吧?”
“那都是给你的了,咋处理还不是你一句话,问我干什么?”
“是啊,我问你干什么?哥们不问这个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啊,宁伟都能去你那里,我怎么就不行?”
“你们下乡之前,一起在平京玩的时候,有一个叫杜……杜……”
“杜卫东?”
“对对,就是他,听说他回来了,还改回了鬼子的名字,你去给我把他打一顿,最好废了他老二……”
“卧槽,他没惹你呀?你打他干啥?”
“宁伟就绝对不会这样问!”
钟跃民明白了,他沉吟了一下,说:“那让我的小玥儿来总行了吧?”
“你老婆?真的打算跟她结婚了?”
“嗯,真真儿的。”
“你可比她大不少呢……”
“这可不像你马思远说的话。”
“也是哦,你是咋考虑的?”
“这不有点钱嘛……你别撇嘴,钱现在是哥们的了,你要不回去了,你老婆那么多生意,给条路子,靠着她开家公司或者店都行……”
“沃日啊,你算盘打的真精啊,用我的钱,让我老婆帮着开公司,然后你再赚我的钱……”
钟跃民这下真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