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花调制成香一一对比,结果是,凡是花枝奇异的花,调出来的香香味都更好。而若是花枝奇异的同时花还开的好,那制成的香也更上一层。’
‘但我一人又能种出多少这样的花?于是我便想到开一个异花展,并把家搬到了种植花草最多的繁城。’
跟随脑海中话语改变图案的画卷,头一次在整体上有了改变。
原本构建了整个画卷边缘的烟红色,弥漫进绘出画卷图案的黄雾里,而随着女人声音的诉说,那烟红色越布越满。
‘我拿出家中所有的银钱举办了这异花展,只为了能收集这些异花调制香料。但不知我此举妨碍了谁,异花展当天有人来闹事,砸了好些送来参展的花,我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这时,一位武者姑娘帮我赶跑了那些闹事的人,又帮我稳住了局面,令异花展得以继续办下去。’
‘我同那位姑娘成了好友。’
‘表弟得知此事后赶来,却撞上了舞姑娘,好在她并不介意。’
‘同为武者,他们有许多话可聊,而我在旁边制料,听着他们聊天。’
‘自然而然的,两人互生好感,成了伴侣。他们成亲时,我是他们唯一的长辈。’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他们在武者一道上越走越远,我在调香上也有不少突破。只可惜传说中的活香,我始终没能调出来。’
‘绝望只在一瞬间。表弟叶茂的死讯传来,舞炼伤心离开,我一时不知所措。’
‘直到杀死表弟之人的族人到来,我才发现,他们与当初毁我家族的人是同一族!’
‘他们开口说着他们的阴谋,他们抢走了叶家的香方,只扔下无用的香料柜与柜用几则。他们说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还说感谢我让他们又发现了新的调香之法。他们又说,可惜舞炼实力太强没能杀掉,但他们之后还会再动手。’
‘我一时气急冲了上去,被一掌拍飞。在武者面前,凡人宛如蝼蚁。’
‘他们看我活不成了,把我的香料和香搬空,都不屑给我个痛快,走了。’
‘我强撑着爬到我平时制香的地方,以血为墨写下了一封血书。’
‘为何世上如此不公?!武者仗势为非作歹,毁我家族!杀我亲人!夺我传承!我不服!
看到此信之人,若不以害我家族之人之血祭我魂灵,我必将纠缠你至魂飞魄散!’
此时,烟红色终于占满整张画卷。这画卷,又连同血书一起,化作一枚血印,烙刻在柳如是手臂之上。
疼痛刺激了柳如是从幻觉中醒来。周围花香仍旧弥漫,不同的是,她手中拿着支染血的笔,还有黄泥附于其上。
柳如是立刻把笔扔了出去,像她这样爱洁之人怎么可能会碰这样的笔!而这动作,又令她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血印。她顿时回想起了一些画面。
柳如是低头看向矮桌上已经颜色乌黑的血书,摸着手臂血印,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