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厅堂里。
按有一个个红手印的契约摆放在小圆桌子上。李画敏把契约上的内容,再次念给月娘、赵世宇听。月娘激动得涨红了脸,赵世宇面露喜悦之色。
“有了这契约在手,看财叔、财婶还敢不敢说,桑田是他们家的。”修长的手指在契约上轻轻弹动,李画敏好像看到财叔、财婶为无法弄到二十两的聘礼气得跳脚。李画敏开心,她挑起的眉尖挂着笑,翘起的唇角蓄满了笑。
嘿嘿!虽然说,裕叔开垦了三分之一的桑田,但是他纯粹是助人为乐。将两亩桑田全部划归赵家所有,不算是巧取豪夺。
赵世宇笑嘻嘻地看李画敏,完全是讨好的味儿:“敏敏,你真有办法。我们跟罗家争了几年,就没有想到用这法子可以压制罗家人。敏敏,你是怎样想到借坤伯等人的威名,断了罗家人胡搅蛮缠的?”
李画敏给捧得飘飘然,抬了抬小下巴:“这是书上教的。”
月娘看不惯李画敏的得意样,给李画敏泼冷水:“这事办得险,差点儿弄巧成拙了。罗家突然拉梁二爷爷、张三叔作证,险些让罗家把地分了一半去。要不是裕叔,我们的桑田就让罗家人抢了一半去。”
“是多亏了裕叔。”赵世宇轻叹。
裕叔?!李画敏笑不起来了,她忆起财婶看裕叔时的阴毒,平日财叔、财婶动不动就拿裕叔出气,现在裕叔坏了他们的聘礼梦,他们不会轻易饶了裕叔的。
走进东厢房,李画敏马上吩咐小鬼:“什刹,你给我留意裕叔,别让他遭到财叔、财婶的毒手。财叔、财婶若对裕叔不利,不等他们动手,你先教训他们。”
什刹一口答应。受到李画敏的影响,小鬼变得喜欢修整人,近来他最乐意做的事就是修整罗振荣,现在多了财叔、财婶,他不至于闲得无聊了。
财叔、财婶在众人离开后,憋一肚子的气,听坤伯、罗大伯、仇二伯、老郎中等人训话。长乐村中这些德高望重的人要求财叔和财婶,要顾及同胞之情,照顾好裕叔,警告财叔、财婶从今以后,不得再虐待裕叔。
终于可以离开张家,财叔、财婶是气得胸膛要爆炸,火冒三丈地回家直奔晒场那边找裕叔。裕叔在茅屋里生火做饭,看到兄嫂气势汹汹地找来,吓得哆嗦。谁也没有想到,财叔抽了根木棍迈到茅屋门口时,莫名其妙地脚下一滑,朝屋里扑来,打翻了裕叔铁锅里已经烧滚的饭,烫得他鬼哭狼嚎。
“阿财,你怎么了?”财婶弯腰拉起财叔,手上的财叔突然变沉,财婶刚刚有所恢复的腰承受不起,与财叔一道重重摔在地上,压在财叔身上,夫妻俩一起躺在地上叫“哎哟”。
裕叔被这突然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傻子一样僵在旁边。财叔挣扎着爬起,叫骂着要打裕叔,不知怎么又摔倒,脸捂在红红的炭火,又是一阵嚎叫。
李画敏躺在东厢房的床上,为裕叔担心的时候,小鬼来报:“敏敏,你料得没错,财叔、财婶一回家,马上就找裕叔的麻烦。不过,现在是他们自己有麻烦,财叔的脸给烫成花脸,以后会留下痕迹;财婶腰痛站不直身,由财叔背回家。这两天内,他们是没有能力再找裕叔的麻烦了。”小鬼把捉弄财叔、财婶的事,当战功一样汇报给李画敏听。
李画敏笑得捂住肚子,伏在枕头上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赵世宇走进东厢房,坐到床边看李画敏。李画敏只看赵世宇一眼,仍是笑个不停,笑得泪花飞溅。赵世宇看笑得浑身抖动的人儿,微笑问:“敏敏,什么事这样可笑?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在笑财叔和财婶。”李画敏接着大笑,当着男子的面笑得打滚,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赵世宇看得有趣,也躺到床上去,侧身看笑个没完没了的人儿。
李画敏笑够了,抬头一眼看到赵世宇躺在床外,睁大眼睛看自己。李画敏一个激凌坐起来,生气地质问:“你咋上来了?快下去。”说着,就伸手去推赵世宇,这具强壮的躯体居然像山一样沉重,不能推动分毫。
这个家伙,是在运内力跟自己较劲吧。
李画敏伸手挠赵世宇腋窝,痒得赵世宇笑起来,身体就变轻了。李画敏使劲把赵世宇往外推的时候,赵世宇伸手挠李画敏,痒得她缩手回护自己,顾不上推赵世宇。赵世宇手长且灵敏,李画敏不论怎样抵挡,总被赵世宇的手挠到,脖子、腋窝等处的痒痒,让李画敏不能自控地笑起来。
“赵世宇,你不想活了。”李画敏忍受着各处的痒痒,向赵世宇反攻,伸手在他的身体上乱挠。赵世宇也怕痒,捉住李画敏的双手,不准她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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