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皇妃恍然想起那日封氏所说的要找一个什么借口,看来她是找到了。忙问:“她说什么?哦,我是说谣言说什么?”
“说,……”绿冬看了一眼皇妃,迟疑着不往下说了,转而说道,“哎呀别管他了!反正是谣言,不听也罢。你只管好生养病就是了。别理那些个小人。”
“我没事。你快说啊!”皇妃急道。
“我怕你听了会生气。”绿冬道,“你还在病中,不能动气。”
“我不生气。”皇妃尽量缓和的说道,“你只管说,别让我蒙在鼓里。”见绿冬还在犹豫,不由得提高声音道,“刚才还说跟我是好朋友呢,现在却什么都不跟我说,你也想跟他们一样,让我蒙在鼓里当傻子吗!”
“不是,我,……我是怕你……”绿冬见皇妃急了,这才把听来的谣言都告诉了皇妃。
原来,在皇妃和封氏谈完话不多几天,封氏的侄女就身染暴病,据说也是胡言乱语神志不清。一时人们就都传应皇子克妻,是一个不吉之人,凡要嫁给他的人都会得此绝症。圣上爱子心切,自然不愿应皇子担此污名,于是让宫里的太医亲自去为封氏侄女诊治,却见封氏侄女被家人以铁链拴在一间屋里,睡卧在屎尿之间,胡言乱语,臭不可闻。看见人来,就以屎尿丢掷,吓得太医避之不及,哪里还敢近前,只匆匆观了观面相,便回去复命了。说封氏侄女确实患有疯疾,较之皇妃之症更甚。圣上绝顶聪明,哪里会相信这些。便又要将苏钰之女嫁给应皇子。那苏钰本就没有什么野心,又疼爱此女,本就不愿将好好的女儿嫁与别人做小,苏彬膝下没有适龄的女儿,只能威逼加之利诱,这才让苏钰就范。谁知却被封氏侄女儿截胡,正自高兴,却听说应皇子克妻,封氏侄女也患了疯病。此时听圣上还要将他小女嫁给应皇子,哪里肯依。百般央求兄长苏彬为其推脱。更不惜违反圣命匆匆将女儿说了人家。至此,再无人敢上门给应皇子提亲。
应皇子自然也不相信会有如此离奇之事,断定这是皇妃做的手脚,回去问皇妃,皇妃便说她是和封氏谈过这个问题,但是后面的这些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这么说,这是封氏的主意了?”应皇子道。“可那封氏一向与你不和,怎会听你的话,为我们开脱呢?”
“我也不知道。”皇妃道,“可能是我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了吧。大家都不幸身为女人,还是有些相通的地方的。”
“不幸?”应皇子笑,“你吗?”
“我只是一个例外而已。”皇妃道,“别人只怕就没有这份幸运了。”
应皇子想不到一向如朝阳般灿烂的皇妃,竟也会又如此消沉的时候,便哄着她说道,“别想这些了。好久没听你说想要什么东西了,眼下你生日要到了,想要什么?我让人给你寻来。”
“我的生日?”皇妃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竟然还过过生日。
“往日你在病中,怕大肆操办不利于养病,故此只是让厨房给你做一碗长寿面而已。如今你已渐好,该是好好热闹一下了。”应皇子轻抚着皇妃的头发说道。
“可现在这样的形势,我们这样张扬,合适吗?”皇妃看着应皇子道。
“不管那些。”应皇子道,“你我就是躲在屋里大气也不出,别人也不会因此心生怜悯,就此放过我们。与其这样,我们何不放开来,欢乐一日算一日呢?”
“你跟以前大不一样了。”皇妃偎在应皇子的怀里说道,“我喜欢这样的你。”
“因为我有了你呀。”应皇子搂紧了皇妃道,“日后还会有我们的儿子,我若是还像以往那般唯唯诺诺,怎么能保护得了你们?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只靠着你来为我排忧解难吧?”
“那我和儿子以后就都靠你了。”皇妃也搂着应皇子道。
“说起儿子,”应皇子抬起皇妃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我同房也有些日子了,你怎地还是全无反应?难道真是……”
“不是。”皇妃知道应皇子想说的是什么,直截了当的否认道,“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想利用孩子来保住自己的地位。”
“可如今问题依然解决,……”
“那我们自然也就会有孩子喽。”皇妃害羞把头埋进了应皇子怀里,小声说道。
“啊?真的吗?”应皇子惊喜的说道,“那我们一定要有好多好多的孩子,你跟我,我们亲生的孩子,我们疼爱他们,照顾他们,让他们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为像你这般开朗健康的人。”
“我们一定会像阳光一样,驱散你身上的阴影,让你真正开心起来。”皇妃道。
“有你,我已然很开心了。”应皇子道。
皇妃笑,“我忽然觉得我们这样很像老夫老妻,激情退却,只剩下亲情。却很温暖。”
“你是想要激情?”应皇子说着一翻身就把皇妃压在了身下,在她身上吻着,嗅着,皇妃浑身痒痒求饶道:“哎呀不是啦!人家只是这样说说嘛,你就饶了人家吧。哎呀……你已经……,这样会伤身体的……”
“若是不能尽情尽兴,还要这身体有何用。”应皇子此时还哪里听得进皇妃说话,皇妃越是这样,他越是狂热。皇妃渐渐无力挣扎,屋里只剩下一片喘息之声。
应皇子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安排人准备皇妃的庆生事宜。皇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确切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天——农历的九月二十一。应皇子一面广派人手,四处为皇妃搜罗奇珍异宝,一面又亲自拟定宴请的人选。想到姚老爷子就在朝歌,一时有些犯起踌躇来,不知道该不该请老爷子前来。老爷子进宫教习二皇子如今也有一年有余,可却没有一点音信。人不见信没有。并没有先前担心的,因老爷子管教二皇子严苛,而致使二皇子因怨生恨,转而迁怒到应皇子身上的事发生。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二皇子也全无一点消息,难道这师徒两个都是潜心修学,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