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回去睡觉了。”
“明天十二点之前要起来退房,而且明天大年初一我要回家。”
陆孟说完就看着武枭,武枭的表情沉了下来,坐在床上抬眼盯着陆孟,下颌线绷紧。
没动。
陆孟和他对视,武枭显然也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长腿从他浴袍下面延伸,从陆孟这个角度看,某些线条实在是勾人眼球。
他唇色艳红,眉目却透着霜寒,陆孟打量了他一下,又和他视线相接,被他眼中愤怒和欲求的小火苗炸得浑身开花。
武枭的眼睛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在说——你这凡人瞎了吗,见到我开屏还不跪伏!
只可惜陆孟是一只“不识好歹”的麻雀,不受孔雀彩色的羽毛所惑。
她又催促道:“快回去睡觉吧,我明天再回赠你新年礼物。”
她说着还不解风情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一个哈欠没有打完,大小姐就已经怒而冲出了门。
他感觉到羞耻甚至是羞辱,他都已经送上门了,但是却被“退货”了!
武枭不由地产生了自我怀疑,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立难安,根本毫无睡意。
他的胜负欲被狠狠勾起来,他忍不住想,要是她的前男友今晚在,她会和他一起睡吗?
答案是肯定的。
武枭满心邪火肆虐,他起身,去了浴室。
陆孟把他打发走,知道他这次气大了,回去要可劲儿哄哄。
她一头栽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大概是之前武枭的样子把她给刺激到了,陆孟久违地做起了少儿不宜的梦。
梦里自然是她和乌麟轩那么多年始终不减热情的亲密,这世上再没有比乌麟轩更能让陆孟快乐的人。
她睡梦中面色红透,激战正酣,突然门铃又响了。
响声持续不断,陆孟全当伴奏曲了。
她梦到有一年,她年节看戏,然后乌麟轩和她对酌。两个人喝着喝着,就喝出了火。
戏没唱完,他们就跑到戏台后面的一个换衣的地方去了。
狭小隐秘的地方,加上不远处戏台上还在唱着,那次格外的刺激。
陆孟伴着门铃声梦中重新回到那隐秘的杂物间,攀着乌麟轩的肩膀,仰着脖子汗水淋漓。
然后她就被手机吵醒了!
陆孟睁开眼,满脸都是迷茫和美梦被打断的郁闷。
她拿过手机,连看也没看就接了,语气不太好,还有点哑:“喂!”
“开门。”武枭的声音听上去很冷,他说完这一句就挂了。
陆孟这才听到了门铃声,怕是再按一会儿,其他房间的房客就要投诉了。
陆孟起身有些暴躁的朝着门口走。
死孩子不睡觉,折腾什么都快天亮了!
陆孟拉开门道:“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唔。”
武枭似乎是又洗了个澡,整个人湿淋淋的。
他没给陆孟说完一句话的机会,直接捧着陆孟的脸,亲吻住了她的嘴唇。
陆孟眼睛都差点飞出来,他们不是才到拉拉扯扯衣服的阶段?小手都还没拉呢!
武枭捧着陆孟的脸,堵着她的唇倾身,然后就这么一步步带着她退回了屋子里。
房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玄关的声控灯大亮。
陆孟被武枭调转方向,按在关好的门上,被武枭生涩又莽撞的架势弄得怀疑他不是亲她,这是要吃人!
然后玄关灯灭,陆孟脑子沸腾得像是热油,黑暗带她回到那个梦中的戏台后面……梦境和现实融合,陆孟丧失了所有抵抗能力。
她情不自禁抱住武枭的脖子,动情喊道:“陛下……”
武枭动作一顿,目光在黑暗之中幽幽,近距离盯着陆孟问:“你说什么?”
陆孟却不再吭声,武枭又道:“你的前男友吗?”
“呵”,他很轻地冷笑了一声,贴着陆孟耳边说:“怎么办呢,他死了,现在弄你的是我。”
他说着重新吻住陆孟,陆孟抱着他,心说我的陛下永垂不朽!
浴袍跌落脚边,陆孟感觉到箭在弦上,这才真的震惊了。
她以为武枭就只会胡乱啃人,原来他什么都懂啊!
“你怎么知道……”陆孟震惊问。
“你还会戴这个?你哪弄来的?”
“我床头的盒子里。”武枭说,“我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不会!”
“你别说话了,闭上眼睛。”武枭向前,抱起陆孟,像抱孩子那样,让她后背贴着门。
“不,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武枭说,“不许闭眼,看着我!”
陆孟被他吼得睁开眼,灯亮了,她抬手挡了一下,而后微微仰头,靠在了门上。
她按住武枭的头,声音变调道:“慢点,忙着投胎啊……”
“不慢点你一会儿就不行了。”陆孟又嘟囔。
武枭又笑了一声,这一次凑近她亲吻她的鼻尖,将头埋在她凌乱的长发里,没慢,还快了。
“少小瞧我,我肯定不会比你前男友差!”
他有武枭的记忆,有现代社会很多常识,他可不傻,他来之前,在浴室先解决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