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拉着小皇帝坐在首位:“什么,韩将军无法从战局中,抽调出兵力!”
朱胜非苦笑道:“回禀太后,确实如此,那追击而来的妖魔有十万之众,韩将军全军上下接着长江天险这才暂时挡住了妖魔大军的去路!”
太后皱着眉头:“那其他人呢,不是说从天下各地都掉兵马来勤王了吗,人都到哪里了?”
朱胜非接着说道:“太后,那些阻挡妖魔大军的将士们便是啊,不然单凭韩将军的水军怎么可能挡住十万妖魔大军!”
太后也有些犯难,追问道:“这杭州城附近的兵马繁多,就没有一个能抽开身护送哀家和陛下的吗?”
朱胜非默然不语,太后也多有无奈,朱胜非建议道:“太后,不然我们还是请苗将军护送吧,他部本就是留守临安,包围皇帝安全的!”
太后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挥手打发他们:“哀家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朱胜非和其他心腹大臣只能先行告退,出了行宫朱胜非右面的临安刺史对众人叹息道:“自那日迁都之议后,太后便对我等多有防备了,她有想法也不再跟我等商议,可现在连朱相公都排斥在外,这可如何是好!”
朱胜非也叹息道:“隔阂以生,想消除它,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等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好自己的职责,其他的就先不要考虑了!”
“况且,太后本就应该高高在上,与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来就有天生的隔阂!”
杭州刺史回过味来:“这倒也是,毕竟君臣有别!”
朱胜非看了看左右多年的老友们,有些悲凉的说道:“我观太后的意思,可能还是要冒险上路了,诸位还是做好准备吧!”
杭州刺史闻言大惊失色:“我等从开封城一路逃生至此,路上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太后也不可能以身犯险啊,新皇尚且年幼,稍有闪失,便会万劫不复啊!”
“你当太后不知道这些吗,可你看那苗傅咄咄逼人的样子,还都尚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随时都有存亡之危!”朱胜非摇着头,显得很懊恼。
杭州刺史:“国将不国,乱象丛生,我等还有拨开云雾,重见天日的机会吗?”
一行人匆匆离去,命令家人们开始打点行装,有些官员干脆直接将家人留在临安城中,决然一身什么都不带,临行那日好多百姓前来送行,太后面无表情的拉着小皇帝的手登上驾撵,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没有随行护卫的军队,队伍的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太后坐在驾撵上不停地诵念佛经,希望观世音可以保佑她们一行人能够顺利回到开封府。
临安城守备府上,苗傅听取了属下汇报的消息,不由的冷笑道:“太后以为追击先皇的妖魔大军被韩将军等人拦住,她们遭遇敌人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可惜她们只知道开封城的守军击退了围城的妖魔大军,却不知道那些妖魔大军不只是被击退而已,而是被全面击溃了,那只妖魔大军的首领完颜兀术到现在还生死未明,它手下的妖魔全被吓破了胆,逃得到处都是,虽然已经不成气候,但也不是他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能对付的!”
张逵面露难色:“将军,现在终归还没有走到这等地步呀,如果陛下和太后突遭不测,我等面对其他将军的责难,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