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和温度变化,而无法解释解释微观粒子运动的统计学规律,也无法模拟出激光加工材料后的状态。”
一名来自应用光学研究所的研究员犹豫片刻之后,举起了手:
“常教授,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但是您发在Nature上的那篇论文的数据……”
“正是如此。”
常浩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继续道:
“如果只需要考虑材料和激光源的话,那这个系统复杂程度……岂不是和传统的机械加工类似?”
“所有的数据,还有计算过程,以及结论,当然都是真实的。”
或许是由于兴奋,侯院士的声音都有点变形。
一来,主持项目的常浩南和现场影响力最大的侯询院士二人已经达成了一致,其他人无论出自什么理由,也不太有同时跟这两个人作对的底气。
但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
常浩南这一次没有切换PPT,而是起身来到了会议室角落里放着的一块黑板旁边,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大字——
沉没成本不高。
“如果想要用双温模型指导工业生产,就需要对每一个加工环节都给出不同的修正,而修正方式又反过来需要大量试验才能获得,那也就谈不上什么指导了……”
他们跟侯询的情况相反,本来抱着巨大期待来到京城,但最后却大失所望。
“这是我根据分子动力学原理提出来的一个设想,当然,目前还处在比较初步的状态。”
只是常浩南之前发的那篇Nature影响力确实不小,所以被派过来的人按照学术惯例,猜测他要沿着论文里的思路继续搞连续激光罢了。
当然,也还有一些人脸色不那么好看的。
“而在分子动力学计算的过程中我发现,对于皮秒或更短时间的脉冲波来说,烧蚀阈值的偏离非常小,导致烧蚀可以从一种统计属性转变成相对确定的行为。这样一来,我们就排除了加工参数的不确定性,只需要考虑被加工材料本身,当然还有激光源的特性。”
再有就是,正如之前常浩南所说,华夏在激光加工这块的积累相当薄弱。
说话间,他再次切换了一页PPT。
在错误的方向上给别人留下一线曙光。
紧接着,常浩南又连续展示了几张关于计算过程的图片:
“热效应加工的机理已经相对明确,也不是我们的研究重点,所以理论层面的计算难度不大,我在论文里面也都展示过了,所以今天只进行简单说明,重点在于给各位同志展示一种利用数学手段指导材料学研究的思路……我称之为,计算材料学1
那倒也不至于。
其实还是收获了一片茫然的眼神。
计算过程本身会由常浩南自己完成。
刚刚涨红的脸色也逐渐恢复如常。
听到这里的时候,会场内的多数人看向常浩南的眼神都逐渐改变了——
你们这些搞军工的,心是真脏碍…
不过,常浩南倒是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
常浩南发表的那篇论文,篇幅并不长,但他判断,多数材料学领域的研究人员,大概率看不懂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内容。
所以最多也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不过,破防归破防。
“烧蚀阈值,我定义为,足以破坏晶格的稳定性,使系统出现不可逆转的破坏,且至少能去除一层材料的激光能通量。”
φ。
除了镐京光机所以外,其它单位对此的研究基本停留在浅尝辄止的程度上,投入的时间精力金钱都有限。
要说为此有多么激烈的反应……
常浩南又在下面写了一个字符。
常浩南转过身,回到会议桌前,但却没有坐回座位上:
“传统的机械加工,需要预先得知材料和刀具的硬度、刚度、热膨胀系数、剪切强度……等等,我们统称为机械性能。”
“但超短激光加工是另外一套逻辑,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和机械性能对应、可以决定光学加工效果的属性,再把它们和烧蚀模型结合起来,最终做到像机械手段那样,对任何已知材料进行可控加工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