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航空兵的整体训练水平都实在一言难尽,如果不搞这种严格限制,把基本功先给整明白,那简直不知道要搞出多少幺蛾子来。
而在这个华夏空军连导弹化都没完成、超视距作战能力更是只有寥寥几十架飞机具备的大环境下,机炮格斗对于相当多一部分单位来说都是主要,甚至是唯一的作战方式。
所以训练大纲里面,机炮对空对地射击都占据了相当大的份额。
你现在搞出一种没有机炮的飞机,那就意味着要么更新训练标准,要么把电子战飞机作为一种新的飞机类别,弄个全新的大纲出来。
训练标准涉及到考核标准,考核标准又涉及到考核成绩,而在和平年代,考核成绩则跟评奖评优、职务晋升等一系列人事工作强相关。
总之牵一发而动全身,远不是一句“没有机炮那就不练了”能概括的。
“眼光放长远一点嘛,现在又不是70年代了,导弹相比当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说也不可能让电子战飞机搞格斗。”
常浩南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但随着航空兵作战的复杂程度不断提高,更灵活的训练和组织方式势在必行。
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把这架独苗飞机的编制先跟北海舰队的那几架运8平台特种机丢在一起。
总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唐长鸿扶着飞机侧面低头思考了一下。
一方面常浩南说的确实有道理,并且近些年海空军的航空兵也确实都有战法训法更新的意思。
另一方面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案了。
歼轰7的起落架舱设计在机身里面,好处是腾出了机翼空间给大尺寸的弹药,缺点就是占据了相当大一部分机体空间。
实在已经找不出空闲地方了。
如果不拆机炮,那就只能拆掉机腹中线的挂架。
更麻烦。
所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按你说的方案改。”
“另外,要修改一下总体的供电策略,预计留出来给电子战吊舱用的3/7号挂架和雷达系统共用一个发动机上的115V/400Hz交流电源,剩下的设备使用另外一个,避免因为电子战设备功率的剧烈变动引发冲击传导干扰。”
“还有,供电网络要用双线制和屏蔽法,各子系统控制电缆必须做好屏蔽搭铁线工作,采用护波套且相隔50cm装配搭铁线,保证接地情况良好……”
常浩南逐条说着自己能想到的经验,这些都是前世在十几年的工作中总结出来的。
工程上的很多东西,如果没有师傅带,那就只有吃了亏才能进步。
就比如对武器系统和电子战系统分别供电的事情,就是因为在他参与过的某个型号中,无源干扰投放器与另一有源干扰发射系统最开始共用同一个“弹舱E汇流条”电源,而后者在特定情况下加电会产生冲击干扰,导致击发干扰弹投放器的底火,产生误射弹。
这个“干扰系统一开始工作飞机就会自动投放红外诱饵”的故障当时困扰了项目组很长时间,最后才发现是由于公共电源内阻耦合所导致的。
总之,在常浩南并不算深度的参与之下,这架歼轰电7改造工作的最后阶段还是一路顺利地推进下去了。
如今距离一架完整意义的“野鼬鼠”,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块拼图。
反辐射导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