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人不悦。
他们先一步进去,那个芸娘没说主动让师师姑娘出来见礼。
秦钟一来,生怕人家走了。
实在是不痛快。
实在是闹心。
就算他家世不俗。
就算他有爵位?
那又如何?
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等人就是不痛快,陈兄更是不痛快,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出一口气。
就是没想到似乎误打误撞了。
秦钟真有难言之隐?
此刻听着自己大展雄风……想来心中也是极其羡慕的吧,银子花了那么多,却没有留宿?
废物也!
“秦公子,此地都是同窗,纵有难言之隐也无需害怕。”
“艾克丸当有用。”
“秦公子服用之后,就可知道。”
感此,没有继续理会四周的一道道酸声酸气,他们大都寻常人,就算前往秦淮河,也只是御一些寻常的。
和他们言语,无趣。
还是和秦公子说说,那才是正事。
拱手一礼,很是笑道。
“卫公子之言,我记下了。”
“卫公子一人竟然御了那么多秦淮名妓,还真是令人羡慕。”
“佩服,佩服!”
“如果不吝,一块用饭?”
“好于我说说个中详略?也让我开开眼界?”
秦钟放下手中碗筷,自凳子上起身,拱手一礼,甚是感慨,继而伸手一礼。
殷殷相邀。
“……”
“这……,这就算了,这就算了。”
“如果秦公子有兴趣,待下午下学之后,咱们好好说一说还是可以的。”
“当然,秦公子的身子更重要,男子若有难言之隐,实在是难以忍受之事。”
“诸位以为呢?”
卫棉奇异的看着面前……秦钟。
转性了?
还是被自己点中心事,不好意思了?
想要听具体详略?
秦公子还有这般兴趣?
不由心中一颤,连忙摆摆手,此刻午时用饭的时间都快结束了,下午还有课程的。
“秦公子,果有难言之隐,还是可以好好诊治的,诊治好了之后,就可一尝个中妙处了。”
“秦公子,卫公子所言甚是。”
“秦公子,我那里还有一颗艾克丸,如果秦公子需要,我这就派人送来,一颗三十两就行了。”
“我也有一颗,秦公子需要的话,二十八两也行!”
“……”
“……”
四周再一次热闹起来。
“诸位好意。”
“诸位好意!”
秦钟笑语,拱手四周一礼。
于此。
卫棉大悦,左右看了一眼,数人便是怡然离去,今日之事,实在是痛快,实在是……高兴。
“鲸卿兄……,他们……他们太过分了。”
卫棉、陈咏等人远去。
小灶之地,谈论之音还在继续。
田仲心中烦躁之极,大口吃着饭,用力吃着菜,为何那些人总是要无故生事?
还有田猛兄长,还有田工弟弟。
一时间。
心中更有憋屈。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树高兄,无需如此。”
“些许小事,就要乱了心神?将来你若是真的领兵打仗,也这般动怒……可不是一件好事。”
“三国岁月,诸葛亮曾送司马懿一些女子之物,胭脂铅粉、女子衣裳皆在其中。”
“司马懿坦然受之。”
“刚才之事,树高兄觉得有些心中难忍?”
“实则没有那般必要,于树高兄而言,接下来的姻亲之事,明岁的武科会试才是重要。”
“其余……皆小。”
“卫棉所言辱我清誉,于我而言……有何用?”
“我去岁就是顺天府的新科亚元了,明岁恩科,当更进一步,他……流连秦淮之地,以御名妓为乐。”
“树高兄也是一样,接下来成家,明岁功名有成,再有贵人提携,将来前程可期!”
“五年之后,如何?”
“十年之后,如何?”
“待我将来娶妻娶妾,待我将来子嗣繁多,此间之事……谁又是真正的笑话?”
观田仲此刻怒气盈面的神态,秦钟单手摇摇,给于压下,轻言缓语,给于梳理着。
完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
“可……,他们还是可恶。”
鲸卿兄所言。
田仲深深的叹息一口气,自己不如鲸卿兄,如此大辱,鲸卿兄都忍下来了。
清风拂面一般。
自己!
自己真的看不惯他们小人嘴脸。
“哈哈,既如此,那我就略施小计……惩罚他们一下。”
“也替你我出口气。”
秦钟喝了一口汤,乐然不已。
“略施小计?”
田仲迟疑。
如何惩罚?
“哈哈,小小计谋,今儿晚上、明儿……应该就有结果了。”
“我去吩咐一下。”
“树高兄,你先吃着。”
秦钟再次起身,简言一语,便是走出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