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兄,甄二老爷如何说?”
一杯酒刚有饮玩,离去询问的同伴归来,当即道道目光看过去。
“……”
“这……,甄二老爷所言……那个秦钟来头不小,他在京城……好像是恒王府的属官。”
“此外,还有爵位在身。”
“依稀是子爵?”
“甄二老爷是那样说的!”
归来的男子面上有些不好看,归于自己的座位,迎着一位位同伴的询问。
喝了一口酒水,低语回应着。
“什么?”
“恒王府的属官?恒王……不就是……那位!”
“他怎么会是恒王府的属官?”
“爵位?”
“他哪来的爵位?”
“他爹也就是一个工部侍郎,并无爵位,他哪来的爵位?子爵?褚兄……你没听错吧?”
“子爵!”
“无论是几等,位同一品,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待着?果然子爵,论礼仪……比总督大人还要尊贵一些。”
“不会吧!”
一人神色呆呆,话语忐忑的看向左右。
恒王!
恒王殿下就在旁边吧?
恒王府的属官?
还有爵位?
相对于官职,爵位更加难得,秦鲸卿年岁才多大,就有爵位了?还是子爵?
他立下了什么功勋?
陛下如此恩赏?
“恒王府属官?”
“子爵!”
陈咏面上更为不好看,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再次扫了坐于厅内显耀位置的某人。
消息……只怕不为假。
甄二老爷也没理由骗他们。
恒王府的属官还可以理解,他怎么会有子爵爵位呢?没有军功何来的爵位?
陛下的恩赏?
实在是……难以置信!
师师!
难道师师就是因为这样……才……才对自己一直不搭不理的?高邮湖……自己亦是鬼迷心窍做了后悔之事。
后来一直想要弥补的。
真的想要弥补的。
自师师成为秦淮名妓以来,自忖一直彬彬有礼相待,从未有逾越举动,实在是……心悦师师,那夜……情不自禁。
正月以来,那般事……自己也是想要师师明白自己的心意,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只是希望和以前一样。
师师!
却一直避而不见。
反而……反而百乐园内万中无一的打赏,震动整个秦淮河!
消息传出,江南之地至今都有言语。
秦鲸卿!
秦钟!
是他!
师师于他……。
可……据自己所知,秦鲸卿也没有前往御香阁很多,也没有见师师很多。
为何师师就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恒王府属官!
乡试亚元!
又是子爵?
爵位!
国朝的爵位很是难得,就是位列军机处中枢重臣,也不一定有得到爵位的赏赐。
他!
如此年岁……立下了何等功勋?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不提他了,他一个京城来了,他一个外来的,就算嚣张,又能够在金陵嚣张多久?”
“在书院不会待很久的。”
“陈兄,我们喝酒!”
“甄家这般的盛事……可是很难得的。”
褚姓男子摆摆手,将这个话题揭过。
“听说待会师师姑娘、素素姑娘她们会前来献舞。”
“当大饱眼福。”
“嘿嘿,陈兄,上元节以来,素素姑娘那里你去的不多,听说素素姑娘又有良客了。”
抛弃刚才的话题,落于接下来的欢闹之事上。
“陈兄,若是你于李素素无意了,兄弟我等可就要一尝滋味了。”
一人低头笑言。
“你等随意。”
陈咏神色平静,不置繁词。
“嘿嘿,陈兄心中只有一个李师师。”
“唉!”
“李师师那样的女子……的确罕见。”
“的确无愧于秦淮第一名妓!”
“陈兄,接下来你还要锲而不舍?”
李师师!
秦淮第一名妓,无论是风评,还是诸般技艺,还是姿容唱曲之类,金陵乃至于江南公认。
李素素,名气虽说也不差。
与之相比。
弗如!
于李师师,他们也曾有心思,奈何……不入其眼,奈何奈何,陈兄……也因一事……同师师姑娘不若先前。
多有可惜。
连月来,陈兄一直想要弥补的。
至今都没有放弃。
“只要师师无归宿,我不会放弃的。”
陈咏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陈兄用情至深,当有金石为开的一日!”
“陈兄,祝你早日心愿达成!”
与列同伴赞叹。
“李师师!”
“区区一位秦淮女子,连陈兄都……。”
“唉,不说了,不说了。”
“难得陈兄喜欢!”
秦淮女子,贱籍之人。
他们……皆仕宦之家,区区贱籍女子也那般倨傲?也那般故作矜持?故作出莲花而不染?
实在是……。
“师师非寻常女子。”
“诸位勿言!”
陈咏皱眉,看向出言的同伴。
师师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是了解的,如果师师和李素素一样,自己也不会那般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