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少的,一年织了二十六匹!
……
打听了超过一百个人,将数目汇总,平均下来每个人织布三十五匹上下。
而整个江宁织造近一万三千人。
粗略一算,一年下来……织造出来的绸缎、布匹数量也在四十五万,也非杨木火账簿上的三十五万!
那还只是粗略一算。
详细的数目……他们应该有!
短短数目,就查出来这么多,最终的结果不论……肯定有人要倒霉了,甄家执掌江宁织造……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今儿甄府上下,欢喜升腾一片。
明儿!
不好说。
去年一年,超过七十万两银子……消失不见。
五年,就是三百五十万两银子。
十年,就是七百万两银子。
接下来……就是要查查那些银子都落入谁手中了,具体落入谁手中,秦钟有一些猜测。
小胖子也有。
惜哉,没有什么证据。
相关文书,每一日都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了,顶多三四天,京城就会收到文书。
再有三四天。
一份份批示就该回来了,若是八百里加急……还要更快一些。
“……”
“蛋糕点心,树高兄,尝尝看!”
“嗯?”
“怎么了?”
“碰到熟人了?”
没有让身后随伺的侍者斟酒,过于繁琐了,自顾自斟酒,顺便给田仲也斟满。
瞅着案上新送来的一份圆形点心,是以蛋糕的形式做出来的,甜香之气……萦绕。
正要催促田仲一块尝尝看,却觉田仲此刻正呆呆的看向一处,略有好奇,顺着目光笑语看将过去。
“……”
“鲸卿……鲸卿兄!”
“是……是我爹!”
“还有……我兄长!”
田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浑身都是一紧,耳边飘来鲸卿兄的声音,连忙快速回应着。
“哦?”
“是你爹!”
“还有你兄长!”
“既如此,当不能失了礼数,你去问礼吧,殿下与我的事情无需多言!”
顺着田仲目光。
一位形貌看上去有些熟悉的中年男子入眼,是了,田仲的形貌与之相仿,不说六成,起码也有五成。
一样的方正。
一样的浓眉。
看上去一样的朴实。
心性上多有不同,比起此刻略有拘束的田仲,其人与身边左右之人言谈吃酒,多有随心。
其人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锦衣华服,束发而冠,一位观之俊朗的年轻公子。
性貌上……同田仲不为相仿。
估计是遗传他母亲的多一些。
田仲的父亲、兄长。
他们也来了?
似乎也有资格前来。
既然父兄前来,既然看到了,当有礼。
“……”
“鲸卿兄,我……我明白!”
“我……我去去就回!”
田仲放下手中的酒杯,自案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是踏步走了过去。
“听闻为了今晚之事,甄家将城中有名的戏班都有请来了,什么戏都有,只要恒王殿下点中,便可出演!”
“甄家!”
“这一次……算是难得的热闹了。”
秦钟无聊,吃着点心,饮着酒水,侧耳听着四周之事。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甄家将名列花榜的秦淮名妓都有请来,让她们接下来献舞奏曲!”
“师师姑娘也会来!”
“素素姑娘也会来!”
“还有赛玉姑娘!”
“还有朱无暇姑娘!”
“……”
“……”
“估计要花不少银子吧,我听说近来甄家在城中一些钱庄借银子,如今又这般排场。”
“不太好吧。”
“那算什么?人家执掌着江宁织造,那可是一个肥缺,就算有借钱……也只是一时艰难。”
“倒也是,甄家虽然不比当年,却也非同小可!”
“就是……咱们这里是偏厅,待会师师姑娘她们前来演舞,有屏风相隔,怕是看不到吧。”
“那没办法……谁让咱们身份低微呢。”
“……”
“不知道恒王殿下要在金陵停留多久?你们知道吗?”
“不清楚,听说来巡查金陵的一些事情,去岁在扬州的时候,待了半个月左右。”
“金陵这里,想来也是半个月!”
“恒王殿下,刚才我偷偷看了一眼,殿下……体态很是福润。”
“……”
“你自己也不瘦吧。”
“嘿嘿,喝酒!”
“喝酒!”
“……”
田仲正和自己的父兄说话,时而还有目光投向自己这里,秦钟举杯一礼。
四周的一些谈资还是有趣的。
青莲要前来这里?
自己有数!
原本青莲差人前来府上相邀自己今晚去天妃巷的,去商议一下酱菜营生的事情。
因小胖子的缘故,是去不了了。
甄府!
今晚青莲前来这里……也是正常,酱菜营生还没开始,前来这里登台演舞,亦是营生需要。
这等场面……对于一位秦淮名妓而言,很长名气!
于即将开业的酱菜铺子来说,好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