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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最顶尖的扬州瘦马都能买好几个了,个个都是姿容色艺双绝的清倌人!
此刻!
打赏师师姑娘?
假的吧?
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嗯?”
“为何不宣告?”
秦钟看向厅内一处,相距自己不远,是厅内一个唱名之人。
“……”
“四十二号贵客赏一百零一束红绸!”
那人亦是已经愣住了。
两三日来,自己一直唱名,最多的也就一次一二十束,一束可是一百两吧?
一百束?
那就是一万两?
这位年轻的公子……一下子赏了一百零一束?
着实……不可思议。
也难以想象。
无论是否捣乱,他既然这样说了,也肯定了,那么……后续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这位公子看上去有些陌生?”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
“一百零一束?这么有钱的?一万多两银子?尽管师师姑娘的琴音很动听,一万多两?”
“还是太多了吧!”
“此人家里这般豪富的?是扬州的盐商?苏州的布商?开钱庄的老财?”
“……”
“应该不是城中之人吧,否则,我等应该认识才是。”
“……”
“万中无一,一百零一束,一万零一百两!啧啧,这等打赏堪为秦淮河数百年来最多的一次吧!”
“以后有没有还不知道呢?”
“……”
“这人什么来路?一万多两?他拿的出来?”
“……”
“是否拿的出来,百乐园会确定的!”
“……”
“那人我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哦?王公子认识他?”
“好像见过,是一两个月前的事情,此人似乎来过我家府上一趟,京城来的?”
“具体是不是他,还不确定!”
“京城来的?”
“王公子快与我说说?”
“……”
“我觉也有些眼熟!”
“贾三公子,你认识他?”
“好像认识,好像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
“陈公子,这人什么来路?看起来有些陌生,口音……听起来也非金陵人士?”
“一百零一束?这般手笔!”
“……”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他好像是刚进来的吧?外地人?”
“出手便是一万多两?”
“……”
“……”
随某人打赏一百零一束红绸,整个观妙阁大厅嗡嚷一片,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
一万多两银子?
就是落于金陵城,一家能够拿出一万多两银子,已经是极其富足之家了。
若是家中再有人仕宦,更可小有名气乃至于中等人家说不准。
现在!
打赏红绸一百零一束!
一万多两银子?
万中无一?
万中挑一?
还真是……应景!
“……”
是时。
演舞高台之上。
依从礼仪,正怀抱床琴静立台上静待结果的李师师娇躯一颤,那道声音……,那道声音!
臻首轻扬,看向厅内的座椅之地,循声看去。
下一刻!
绝丽的娇容神情凝滞,秀眸更是蓦地通红。
数息之间。
更是一缕缕晶莹之水汇聚。
婀娜的体态如风颤动。
是!
是秦公子!
是他!
听着声音,就像他!
他!
他来了!
他来了!
不知为何,心间深处,骤然涌出无尽的酸楚,眸有水珠,强忍着不让其掉落。
“姑娘!”
“是……是秦公子!”
小草已经将琴案挪移一旁了。
下面有人打赏一百零一束红绸!
声音有些熟悉。
看过去。
是秦公子!
不由欢喜。
不尽欢喜。
是他!
秦公子来观妙阁了?
一百零一束?
一万多两银子?
秦公子……,芸娘说过秦公子家财万贯,可……一百零一束?一万多两银子?
这就……。
也太!
姑娘今儿前面两场的红绸加起来也才二十一束,那个李素素三场结束了,一共一百一十束!
今儿。
姑娘的红绸已经超过她了!
“赏十束红绸!”
旋即!
厅内又有人起身,赞誉一声,落于打赏。
“六十八号贵客赏十束红绸!”
唱名之音再起。
“师师姑娘的古筝很好听,我……我也赏十束红绸!”
一道稍显稚嫩的脆音升起。
“六十九号贵客赏十束红绸!”
“……”
“师师姑娘,琴音入耳,赏五束红绸!”
“我觉亦是很好听,秦淮河其她歌妓也有弹奏此曲的,与之相比,相差太多。”
“无论如何,也该心意,我囊中羞涩……赏两束红绸吧!”
“……”
“三十一号贵客赏五束红绸!”
“三十三号贵客赏两束红绸!”
“七十一号贵客赏一束红绸!”
“……”
悄悄然。
厅内一道道此起彼伏的誉美之词频出,唱名之音不断,一道接着一道,浪花波涛一般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