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一切听师伯的。”
“……”
午时。
天气晴好。
竹林草堂的用饭之地,一处隔开的静室之内,周应东与面前的秦钟一边用饭,一边相聊。
面前的这位少年人,真的只有十一岁?
着实不可思议。
看他的个头身量,十四五都可能的。
然!
天下间的确有人长得快,倒也不为很诧异。
观其言行举止,微微颔首,家教礼仪都是很好的,而且从肌肤色泽、形貌来看,家境不错。
才学!
顺天乡试亚元,就是在江南之地,也足矣明证。
因春闱之故,自己近月来空闲时间不少,多教导一个举人,还是无碍的。
那首诀别诗!
写的真好。
普通士子,一个人一生能够写出一首传诵天下的诗词就足以自傲了,现在,他就已经做到了。
一边用饭,一边言谈考校着。
未几,周应东多有满意。
言之有理,言之有物,条理清晰,思绪很快。
“鲸卿!”
“这是书院的一位举人,王永光!”
“接下来他带你前往入住之地,你们年岁都不大,可以好好聊聊。”
“今儿将草堂这里熟悉熟悉,吃过晚饭后,前来寻我,我与你说道接下来的安排。”
用过午饭。
静室之外,已经有一位年轻人等着了,周应东在前,给于介绍着。
“是,师伯!”
秦钟没有意见。
想来这里一切和白石书院差不多。
……
……
“在下王永光,表字玉堂!”
“在下秦钟,表字鲸卿!”
“秦兄,你称呼竹林先生为师伯,不知你老师是书院哪位先生?”
王永光!
十八九的年岁,着一身寻常的绿草染青士子衣冠,稍稍厚实一些,眉目有神,品貌不俗,动静多雅致。
领着身侧的秦钟秦鲸卿前往草堂的入住之地,多有好奇。
对于竹林先生,自己是了解的。
而秦鲸卿是第一次见!
来这里入学的?
师伯?
和书院的一些先生是亲戚?
其人年岁看上去比自己小不少,生的模样很好,从肌肤、手掌等处而观,家世不错。
……
“我老师不在书院这里。”
“我老师和先生当年是同科进士,多年交情,是以,这一次命我前来竹林草堂受教一段时间。”
“王兄,接下来多多指教。”
秦钟一礼。
“哦?”
“原来如此!”
王永光恍然,明悟许多。
“秦兄如今举业如何?”
旋即,再道。
“惭愧,勉强位列顺天乙榜!”
秦钟一礼。
“……”
“秦兄这般年岁就名列顺天乙榜,实在是……,嗯?”
“秦钟,秦鲸卿!”
“这……,秦兄,你……莫不是今岁秋闱顺天乡试取中的?”
“……”
“正是。”
“这个……,传唱江南的那首诀……有传就是今岁顺天乡试亚元秦钟所做?”
“莫不是……,正是秦兄?”
“应该……是在下。”
“……”
“这……,久闻秦兄大名,想不到如今见到真人了,快哉!快哉!亦是想不到秦兄会来竹林草堂这里求学!”
“实在是快哉之事。”
“秦兄,你那首诗写的真好。”
“尤其是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写的真好。”
“王兄谬赞。”
“非也。”
“对了,秦兄,你如今举人功名,又是顺天亚元,怎么这个时候来江南了?”
“以你才学,明岁春闱,当一展身手的。”
“……”
“自觉还要更精进一些,是以前来江南,王兄如今也是举人,怎么也留在这里了?”
“我……,惭愧!”
“江苏乡试,我名列九十九名,若然参加春闱,也是凑热闹,与其如此,还不如在这里继续攻读。”
“……”
“……”
是时。
彼此闲聊,二人逐步熟悉起来。
对于竹林草堂,秦钟也快速了解,因草堂不大,是以……这里的学员也不算很多,所有的人加起来,也就一百出头。
然而!
人数不多,成绩相当好!
整个苏州府之地,十年来,竹林草堂已经打出了名气,今岁乡试,草堂取中四人!
在整个江苏之地所有的学堂中,都数得着!
虽如此,学堂并不准备继续扩大,在秦钟看来这明显是主打小而精,精英教育!
由着王永光的引路和介绍,于草堂了解更多。
也找到属于自己的专门茅舍之地,其内简陋一些,大体和白石书院的单人间差不多。
随即,多福将行李搬入其中,至于大牛等人,在距离草堂一二里开外的酒肆之中居住。
采星她们?
待在林黛玉那里,自己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