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这里……就随姑娘做主了。
上房之地,服侍着姑娘描眉画眼,观姑娘从开始到现在寡言少语,小草低语道。
御香阁,此刻已经由着小喜等人去收拾了。
“我……并没有想太多。”
“如秦公子昨儿所言,这只是一个营生,可以赚钱的营生,并无大碍。”
“只是!”
“接下来要不断的同那些人笑语言谈,觉得有些累。”
李青莲叹道。
自高邮湖之事发生,心间深处,便是有了不一样的所思。
身处秦淮河之地,原本以为之前自己欣赏的一些人是品行高雅的,非普通人可比。
谁料竟然是那样的人儿。
可见。
往日里的一些举动,都是装出来的。
归根结底,还是那些龌龊无耻的心思。
接下来。
御香阁大开,又有一些人进出,念此,便是秀首轻摇。
“姑娘!”
“既如此,那咱们就快速攒够一万两银子,到时候,姑娘就轻松了。”
“昨儿,姑娘和秦公子言谈甚欢,说不得那些人中还有秦公子那样的人!”
小草宽慰着。
“秦公子!”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道秦公子此刻在做什么?”
御香阁接下来的进出之人有秦公子那样之人?
李青莲略有摇摇头。
江南之地,谁人可以在仿若秦公子那般年岁有那般进益?
昨儿天妃巷院中,和秦公子吃酒言谈,很是开心,自己也是难得喝了不少酒水。
“……”
“秦公子?”
“应该在继续拜访金陵的一些人家吧,秦公子好像说过。”
“姑娘,您觉秦公子很好,要不要选他……作为良人?秦公子家世不错,父亲是留都这里的工部侍郎。”
“还有立下百草厅家业。”
“现在更是举人了,将来肯定取中进士,就可以做官了。”
“而且秦公子才学甚好。”
“淮安府的时候,芸娘就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对于男子而言是那样。”
“对于女子来说,也是如此。”
“既然姑娘欣赏秦公子,秦公子也和姑娘相谈甚欢,要不试一试?”
小草迟疑数息,闻姑娘之言,感姑娘之意,想着昨儿的酒筵场面,心思有动。
“……”
“秦公子的确很好!”
李青莲简言一语,没有再道。
******
冬日!
宁荣街,宁国府。
秦可卿的小院。
晚间。
沁香温润的上房之地,临近床榻的宽阔区域上,铺就一张白色的狐皮绒毯。
此刻,正有两位妍姿俏丽、身段袅娜的娇媚妇人习练瑜伽,皆身穿白色的素雅宽松瑜伽服。
青丝绾起一个丸子头,不过一根或玉或檀木的簪子梳,妇人年岁都不大,却一般的琼姿花貌。
一者,貌婉心娴,恬静贤淑,神容绝丽,倾城之色,一丝丝风流自有蕴藉,千娇百媚蕴生。
一者,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娇嫩丰盈,亦是明媚妖娆,同身边年岁稍弱的妇人,少了一丝柔情似水,多了一丝巾帼风姿。
“婶子,听说大老爷还有十日左右就可回来了?”
秦可卿修长的双腿一字下压,纤细的腰肢左右而动,活络着筋骨,淬炼着身子。
足袜不显,玉足晶莹,蔻丹显眼,烛光闪烁,宛若流光秋水,
娥眉之前,数条稍显凌乱的鬓发随动静而动,更添别样风情。
话语间,看向身边的凤婶子。
因习练瑜伽之故,再加上眼前两府并无很多要事,故而,婶子近半个月来,时而在自己这歇息。
晚间前来,次日卯时就离去了,不耽搁处理西府的事情,真有急事,平儿也能处理。
“预计在腊月初八左右就回来了。”
“他若是回来,府中估计又要生事了。”
凤姐在旁。
并没有习练具体的瑜伽姿势,而是在下腿。
由着专门的器物辅助,每日里下压一点,半个月来,已经下压大半了,顶多十天半个月,就可差不多了。
到时候再习练瑜伽六十图,就会事半功倍。
听得蓉大奶奶之言,凤姐点点头。
因娘娘的恩典,大老爷的确要回来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预计腊月初八回来。
说着话,稍稍调整着身子,玲珑有致的身段同身侧丽人交相辉映,亦是一双玉足随心而动。
“腊月初八。”
“琏二爷,应该也是那个时候。”
“钟儿的书信中说过,琏二爷会在这个月下旬北上回京城!”
秦可卿再道。
西府大老爷贾赦。
他若是归来,的确不好说,却也不一定,万一性情有改呢,这番话倒是不好说。
“琏二爷?”
“他回来与否,于我没有半点干系。”
凤姐明眸顿然含煞,更是冷哼一声。
“琏二爷。”
“他……。”
觉婶子怒气,秦可卿也是轻叹。
前几日,又有收到钟儿的书信,由着婶子的之前的要求,是以,让钟儿说一下琏二爷在扬州府的动静。
结果!
不看还好。
一看!
婶子数日都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