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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那位就是甄家……甄家二老爷。”
“那位……是……钱长清!他是留都这里的……户部郎中!”
“那是……是温东健,他是……这里的礼部郎中!”
“……”
“……”
片刻。
邀月榭之地,一片喧喧嚷嚷,沁泉亭这里更为热闹。
秦钟与田仲二人边吃边聊,大都是秦钟在听,毕竟……对于这里的确不了解。
田仲有口吃,说话不快,倒是可以听得更加清楚。
顺着田仲手指的方向,沁泉亭深处出现了数人,是今晚的主办者……甄家二老爷甄应棋。
其人年岁的确不小,不过……衣衫、冠帽梳理的很齐整,颔下留有寸许灰黑色须发。
以秦钟的目力,若是白日里,相隔数丈,若无遮掩,可以看得清楚,此刻倒是有些模糊了。
然而。
听着田仲所言,与列于此的人,非富即贵。
要么家里是做官的,要么家里很有钱。
要么祖上很恢弘。
要么此刻很有名气。
……
也在其中见到贾家、史家、王家的一些人,自己不认识,不知道接下来拜访的时候,是否会见到。
案上的吃食,也逐步丰厚起来,多了一些可口的小菜,还有一些荤菜、素菜。
这一点。
令秦钟很是开心。
和田仲坐于此间僻静处,闲聊也是有趣,倒是知晓他如今是应天书院的人。
还是一位武举人!
武举人!
武科乡试的举人!
今岁京城有童试、乡试,自己所走的是文科,同一时间……在另外的区域也有考校武科。
也有出现武童生、武举人。
若有会试,还有武进士!
就是相对于文科而言,武科寻常,不为诸人留心,报纸上有刻印相关信息。
国朝定鼎以来的机要大臣中,九成都是文科之人,剩下一成顶多一半是武科出身。
武科所走,非经义文章之路。
然而武科考试的时候,也要考一篇策问,相连四书五经,就是考的寻常一些。
还真看不出来,田仲竟然是一位武举人,倒也符合他的出身。
武举人!
根据自己所知,武科考试有三场!
从武童生到武进士,都是三场!
前一二场是弓马技勇,考校拉弓是否有力,射箭是否准,力量是否大,拿刀是否舞的动。
通过前两场!
第三场是笔试!
考经义策问,大部分题目都是出至《武经七书》,一小部分出至《四书五经》!
题目自己见过,啧啧……相当简单,然……对于武科之人而言,就非如此了。
能够成为武举人!
相当出色了。
“这么说田兄是准备参加后年恩科武科了?”
明年京城春闱,是文科的春闱,也是武科的春闱,文科可以考进士,武科也可以考进士。
而田仲没有前往。
听其言,要等一等。
等后年恩科。
“我如……如今才十七……十七岁。”
“力量……力量还能……更强!”
“射箭……还能更准。”
“就是京城武……武举人很多,内场……内场经义策问……略难,我要……要在应天书院好好学。”
“秦兄,你……你呢?”
田仲手持一杯酒,神情多有希冀道,希望可以取中武进士,接下来两年,自己的实力还能精进。
还能更强。
取中武进士的可能也更大。
秦兄!
他是一位不错的人,虽然第一次相见,可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很耐心的听自己说话。
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很令人喜欢的感觉!
“我!”
“田兄是武举人。”
“我……我是一名文举人!”
“不出意外,也是准备后年考试,田兄,看来……你我二人还真有缘分!”
“而且这一次我金陵探亲,一个目的也是要在应天书院学习一段时间。”
“哈哈,到时候咱们或成同窗!”
秦钟举杯示意,喝了一口酒,滋味还行,不为浓烈。
迎着田仲的目光,缓缓雨落。
十七岁!
还真是出乎意料,还以为田仲二十上下了呢。
十七岁的武举人,很出色了。
“这……秦兄……文举人!”
“你……你接下来也要……书院读书?”
“太好了。”
“太好了!”
田仲不疑。
真想不到这位看上去年岁比自己小些的人,竟然也是举人,还是文举人。
接下来也要在应天书院读书。
一时大喜,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神情欢悦,快速说着,连口吃都隐隐被压过了。
“素素姑娘来了。”
“素素姑娘!”
正当秦钟二人继续说话之时,沁泉亭之内,陡然传来一阵欢呼,不自觉将二人的注意力拉过去。
“素素姑娘!”
“李素素!”
秦钟念叨一声,看向临近不远的沁泉亭入口之地,继而,又看向身边的田仲。
“李……素素姑娘,很……很漂亮的。”
田仲的朴实面上也拂过一丝惊喜。
“那李师师呢?”
秦钟莞然,取过手边的酒壶,替田仲满上。
“多……多谢!”
“师师……更漂亮!”
田仲双手持盏,观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