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今……也该多多益善。”
“画?”
“姑娘,这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
“陈公子他们?”
“画儿?”
李嬷嬷近前一步,继续劝说着,自己的这位姑娘实在是……令自己焦急。
那么大的事情,秦淮河上的姑娘都巴不得现在都开始梳妆打扮,到时候漂漂亮亮的前往。
姑娘倒好。
还不去!
真是……,就算姑娘现在风头无二,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也不好说,秦淮河上,一代新人胜旧人,年轻漂亮的很多很多。
自己在这个行当这么多年,无比了解。
姑娘!
姑娘是绝对有能力相比前明马湘兰的,那位秦淮名妓……独领风骚数十年。
姑娘,也有那般能力!
而且。
姑娘不去的话,数百两银子岂不是没有了?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姑娘不想要?
自己想要啊。
看着姑娘的动作,李嬷嬷视线一转,落于那个木盒上,木盒里的丝绸也打开了。
是一幅画!
一幅卷起来的画作!
今日也没见姑娘出去,大可能是别人送来的?
姑娘休息大半个月以来,前来送东西的人每日里都有很多,可……姑娘基本上都没收。
这幅画!
谁送来的?
姑娘收下了?
“……”
没有理会嬷嬷后续之言,说来休息一个月,那就是一个月,现在时间还没到呢。
将那副卷起来的画从木盒里取出,其上有红色的丝带束之,观之,嫣然一笑。
纤手伸出,丝带拉开,画作落于案上,将其徐缓打开。
“姑娘,是别人送的?”
“是谁送的?”
“是……文公子?”
“金陵城内,他的画儿很好,先前也送过姑娘两幅画。”
“是不是他?”
“……”
李嬷嬷猜测着。
姑娘收下别人的礼物了?
是谁这么有运道?姑娘可不是随便收礼物的。
看着逐步被姑娘打开的画儿,李嬷嬷心中盘点着自己可能认识的一些人。
大可能是文公子!
“嬷嬷,那个文公子都两三个月没来了,听说他最近要娶妻了。”
小草忍不住一眼。
“这……。”
“好像……好像有那件事。”
“唉,其实文公子也挺好的,和姑娘也谈得来,奈何……文公子仕宦之家,他父亲是如今金陵城工部员外郎。”
“他舅舅不一般,是如今的浙江布政使。”
“唉!”
“挺可惜的,我观文公子品行还是可以的,就是性情有点软。”
李嬷嬷发福的面上神情有怔,文公子要娶妻了?好像有那件事,自己倒是一时忘了。
这件事!
怎么说呢?
姑娘!
自己看得出,是一个心高气傲的。
文公子娶妻了?
似乎也无碍,人家是仕宦之家,门第如此,姑娘身份毕竟有些……,就算不为正妻,做一个侧室也不错。
就是……先前这番话和姑娘提过一嘴,结果姑娘几天没有搭理自己。
“姑娘!”
“这……这画上的人是姑娘,和姑娘一般无二的。”
“是姑娘!”
“画的真像,画的真好。”
“姑娘!”
“是姑娘!”
小草话语不多,站在旁边,看着姑娘将画作打开,便是一幅彩色斑斓的美人画出现在眼前。
人物画!
就是看着上面的美人有些熟悉。
当即,于身边的姑娘看了一眼。
画上的人不就是姑娘!
和姑娘一般无二的。
眉间神态、面容发饰……都是姑娘的,是照着姑娘画的,尤其将姑娘的眼睛画的很好。
很是……有神。
很是动人。
自己虽说不上来好在哪里,就是觉得这幅画……将姑娘的神韵画入其中了。
更关键!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作。
嗯?
好像姑娘近来就在习练类似的画作,姑娘还拿自己和小喜练画呢?这幅画……更好一些。
上面还是姑娘!
“还真是姑娘!”
“这是什么画?画的竟然这样像,画的竟然这样好,将姑娘的千娇百媚都画出来了。”
“一颦一笑都在上面,聘聤袅袅美人姿态,看看姑娘的一双眼……还真是撩人。”
“让那些公子哥看到,只怕又要夜夜思慕了。”
“姑娘!”
“这幅画是谁送的?”
“画的竟然这样好?”
“好像和姑娘近来习练的新式画作相仿,姑娘说是在扬州江都学的,难道是江都送来的?”
李嬷嬷亦是眼中一亮,当年自己好歹也是秦淮河的一枝花,琴棋书画也是通晓一些的。
对于画作,自然有品鉴。
姑娘的这幅画……画法、画工很是新颖独特,熟悉?
有些熟悉,是……是姑娘近来休息习练的画道?听姑娘说,是她机缘从江都那里的一位高人处所学。
现在!
姑娘又收到了一幅画?
画上是姑娘!
简直将姑娘整个人印入画上了,将姑娘画的真好看,容貌、身段、气韵……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