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异的事情。
那就是姑娘高邮湖坠水了。
消息传回秦淮河,自己都晕了,自己培养姑娘这些年……银子还没赚很多呢,姑娘就没了。
万万不行。
那几日自己是没吃好、也没睡好。
后来!
小草和小喜她们回来了。
是陈公子将她们送回来的。
至于姑娘的事情,他们说是风雨之中,姑娘在船头甲板不小心坠水了,自己更伤心了。
天可怜见。
后来,有一封信送来,是姑娘亲笔所写的,说她暂时无碍,被人救了,生了一点病,需要休养几日才能回来。
是姑娘的自己,自己认得。
而且,询问送信之人,是扬州江都来的,既如此,自己放心许多,也曾想要派人去江都找姑娘。
奈何……书信上没有姑娘的地址。
就那样……又等了好几日,姑娘总算是回来了。
传闻姑娘出事的那几日,秦淮河上说什么的都有,后来自己说道姑娘没事,那些人更有乱说。
陈公子他们都有亲自前来询问,很是关心。
自己也是担心姑娘会遇到歹人强梁。
终于!
再见姑娘的时候,自己又哭了。
自己的姑娘无碍,身子亦是完好无损,一颗心终于落下去了。
却!
姑娘回来之后,就不太喜欢见人了,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里画画,喜欢偷偷摸摸乔装出去买食材做东西吃。
对于一些酒会、诗会……也不去了。
尤其是陈公子那些人,以前那些人只要相邀,就算一次不成,两次也绝对可成的。
姑娘!
现在好像有些厌烦陈公子他们了,询问姑娘原因,姑娘也不说,陈公子那些人可不好惹。
人家都是仕宦之家。
尤其是陈公子!
他爷爷还是如今金陵留都的礼部尚书呢。
对于她们秦淮河、画舫之地,都有管辖的,姑娘不给他们面子不太好吧。
就算出了一些事情,大家坐在一块,吃吃酒,说笑一番,不就解决了?不至于弄僵吧?
“姑娘?”
“姑娘?”
“……”
正等姑娘回话呢,姑娘怎么没有动静,李嬷嬷顺着姑娘的视线看过去,姑娘正在看报纸?
报纸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先将陈公子他们的事情解决再看也不迟呀。
“《伽罗》!”
“这是《京城娱乐日报》新刻印的曲子?”
“……”
女子拿着手中一份报纸,正呆呆看着报纸的一个版面,上面是一份工尺谱,密密麻麻的奇特文字。
非通晓此道,根本看不懂的。
“《伽罗》?”
“哦,对了,就是《伽罗》,我听陈公子他们说,报纸上有新曲《伽罗》,听说是一首甚是难得的曲子。”
“尤其还是金古黄大师亲手所作。”
“姑娘,你抽空学学!”
“万万不能让秦淮河其她小蹄子抢先了!”
嬷嬷轻疑一声,而后点点头。
是那个《伽罗》!
是《伽罗》!
是京城那位金古黄大师亲手所作,接下来肯定要传唱秦淮河的,玉香楼可不能落后。
“伽罗!”
“京城金古黄金大师!”
“怎么会?”
“这首曲谱……,应该是……,这部分谱子我很熟悉……,怎么会是金古黄大师?”
“怎么会!”
“秦公子!”
“他……。”
“金古黄金大师!”
“绝佳的画道!”
“超凡的医道!”
“举业又那般出色!”
“……”
“伽罗,金古黄金大师。”
“秦公子!”
“难道……。”
“难道!”
女子紧握着手中这份报纸,盯着手中的《伽罗》工尺谱,这个谱子,自己很熟悉。
虽然已经多日没有弹奏那首曲子了,但……还是一眼认出了。
尤其其中一小段……自己还有参与,都是熟悉的音律变化,明明是秦公子所为。
怎么现在变成金古黄大师了?
完全没有理由的!
也不可能的!
秦公子和金古黄大师就算是很好的朋友,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毕竟金古黄大师都扬名天下许久了。
秦公子!
他也非普通人!
一时间,思绪混杂,口中低语不住念叨着先前一些事,还有和某人相处数日的一些事情。
难道?
骤然。
一个别样的可能浮现在心头。
难道是……。
不会吧!
若非如此,也不好解释,而且京城之内,那位金古黄大师也是神秘之人,有传见过其人的屈指可数。
难道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姑娘?”
“姑娘?”
“怎么了?”
“要不……就见陈公子他们一次?”
嬷嬷的声音还在说道。
“……”
“这些报纸是陈公子他们送来的吧?”
女子回过神来,轻抚着手中的报纸,抬首看向嬷嬷。
“……”
“姑娘,这……你都猜出来?”
嬷嬷真的头大,一个姑娘家那么聪明做什么,又不考举业什么的。
“嬷嬷!”
“我不会让你难做,你告诉陈公子他们。”
“报纸我收下了,就当他们的赔礼之物了。”
“以后他们无需再费心,彼此当各行各道!”
女子拍了拍怀中的木盒,娇娆的眉宇间多有一丝复杂的神态,至今回想起一些事都无比愤怒。
欲要做些什么,然而,自己又能够做些什么?
自己只是秦淮河一个弱女子。
这里还有嬷嬷。
还有小喜、小草她们。
诚如此,就彼此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