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实,许多想象之中事物,也可数笔勾勒出来,比如风的律动,比如云的气息。
别有韵味。
比起时下流行的山水画作,各有千秋,倾向不同。
“比如乌云、雨水……画的就没有钟哥儿画的好。”
“那种光影变换间的浓淡轻薄,不好掌握,还需要继续精进。”
说着,林黛玉秀手伸出,指了指画上一处区域,道出明显的一点不足。
“有少爷在,林姑娘再请教请教,就会更进一步的。”
香菱正在欣赏那幅画作。
少爷临走之前有交代,让她们将别苑的事情处理完,就前往林姑娘这里玩耍。
多日来,都轻车熟路了。
“香菱,听说钟哥儿最近在教你诗词?”
“记得京城的时候,你就有这个意思,现在学的如何了?”
“眼前此景,可有想出一首诗?”
林黛玉再次一品面前的画作,按照钟哥儿的评价标准,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自己现在可有七十分吧。
潜力还是很大的。
呸!
每一次钟哥儿评价自己都说自己潜力很大,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自己距离很好还差的远?
哼!
钟哥儿这几日倒是忙碌。
爹爹也是忙碌。
好在,采星她们还在。
本以为恒王殿下来了之后,钟哥儿就会很快前往金陵的,现在都快十一月月中了,钟哥儿还在。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听香菱之言,看将过去,微微一笑,趣言道。
“林姑娘,我……,我就是有些兴趣而已。”
“少爷,少爷最近在让我熟读一些唐诗宋词,先读个一千首,有空的时候,会和我说道一些诗词的妙处。”
“嗯?眼前此景?”
“林姑娘,让我想一想……。”
“有了,是一首温八叉的诗。”
“云满鸟行灭,池凉龙气腥。”
“斜飘看棋簟,疏洒望山亭。”
“细响鸣林叶,圆文破沼萍。”
“秋阴杳无际,平野但冥冥。”
“嗯,这首好像有点像,却只有部分相合。”
“我再想想……。”
“……”
“张耒的一首似乎更好。”
“阶下梧桐树,芳菲亦已休。”
“岁时惊病客,风雨送清秋。”
“栖鸟归何晚,鸣虫响渐收。”
“萧萧寒色暮,吹作夜深愁。”
“林姑娘,你觉得呢?”
香菱小脸羞红,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喜欢诗词……就是兴趣,沿途南下,自己就在读诗词。
现在还在读诗词。
一千首呢。
现在自己读了数百首了。
少爷也和自己一块品鉴了数十首,勉强有些心得,合眼前景色的诗词?秀眉微动,数息之后,便是有了。
温八叉的一首出,又觉有些不妥,又换了一首。
“都好!”
“温八叉和张耒的诗词都有些婉约轻巧,我也喜欢他们的诗词。”
“我画上的意境……也是这般。”
“香菱,看来你进益很大。”
“待你通读一千首诗词之后,有钟哥儿的指点,你也可以试着作诗了。”
“当不会差。”
林黛玉给于肯定的回答。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出来两首诗,可见香菱平日里下过苦工的,之前没有接触过,短时间内能够达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
再给香菱一些时间,绝对大进。
“林姑娘,我……我还差得远。”
香菱一张小脸更有些别样的红晕,更有些许激动。
“已经不错了,咱们女子读诗词,又不是为了读书举业,无需强求,随心就好。”
“如此更可暗合诗词之妙,强求反而难得其妙。”
林黛玉摇摇头。
“我这里也有一些诗词方面的书,你待会可以瞧瞧,喜欢的话,取几本回去瞧瞧。”
“有不懂的,就问钟哥儿。”
“嗯,钟哥儿这几日应该很忙碌吧?白日里,和恒王殿下一处四处巡查扬州各处的要务。”
“晚间,应该还在读书写字做文章吧?”
“钟哥儿昨儿是几时入睡的?”
林黛玉转身走向罩房临近的小书房之地,平日里自己写字看书都在那里,作画的话……那里的桌子有点小。
许多书也都在那里。
自归于扬州以来,从爹爹的书房里取了不少书,大都是诗词方面的,都已经看过了。
其中一些适合现在的香菱使用。
话语间,思及一事,看向香菱、晴雯,钟哥儿都两三日没来府上了,关于钟哥儿的事情,都是香菱她们说的。
“的确有点忙。”
“这几日除了早饭在苑中用,其余都和恒王殿下一处。”
“晚间还要口述一些小说文字。”
“外加做一些文章。”
“昨儿……三更二刻才入睡的。”
香菱细语应下,俏脸微红,昨儿是……是自己暖床的,少爷入睡的时间自己很清楚。
先前少爷不忙的时候,让自己暖床总爱折腾自己,虽没有要自己的身子。
然!
自己的嘴巴、喉咙总是酸酸的,总要漱漱口、刷刷牙、清理一番才能入睡,这几日……少爷老实很多。
也就……自己的肚兜遭殃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