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着。
“你……。”
“你就是杀人凶手。”
“你就是杀了纪兄的人。”
“金大人,你还在等什么?”
“难道真的让太医院仵作前来,让他们串通一气吗?难道桂轮兄的话语你都忘了?”
“金大人,你还在等什么!”
“……”
万军神情有些焦急起来,怒斥完某人,又行至金平面前,一力要求将凶手绳之以法。
“万军!”
“你一个小小的生员,在和谁说话!”
金平手持百草厅的一份卷宗副本,刚有阅览完毕,面上有些不好看,闻万军之言,怒喝道。
小小的秀才。
连举人都不是,连进士都不是,还没有官身,不过攀上刘英锐而已,就敢对自己如此?
哪里的胆子!
手中紧握这份医嘱文书 ,金平看向万军的目光都复杂起来了,文书之上,有纪敦的亲笔签名。
至于内容……同小秦大人刚才所说一般无二。
“……”
“金大人,此人……的确是凶手!”
万军吓了一跳。
难道真的让太医院仵作前来,到时候肯定会串通的,一些事情就不好说了。
“你说凶手就是凶手?”
“你等……从现在起,都不要说话了。”
万军将书中的医嘱文书交还,向那群生员读书人落下一言。
“金大人。”
“你……。”
万军大为不解。
“放肆。”
“当本官说话如同虚设。”
金平大怒。
“……”
万军吓了一跳。
悠然。
前来百草厅大厅的一位位读书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相视一眼,不再多言。
……
……
“小神医!”
“金大人!”
“此人的尸身已经验明了。”
“根据我三人的联合诊断,此人之死……和肠痈之病的伤口裂开有关,却非紧要缘故。”
“也非中毒。”
“而是……大量饮酒之后,又服用了烈性助兴丸药,还与女子行事,以至于体内经络爆裂。”
“肠痈之处的伤口也是为此裂开。”
“太医院那里也有关于肠痈动刀之后的医嘱之事,此人若无那些事,当不会身死。”
“他的肠胃之中,许多东西都可明证!”
时间!
出了这样的事情,秦钟有的是时间等待。
太医院那里的仵作前来了,来了三人,秦钟的确都认识,而且三人也都带着大量验尸用物。
如此。
为了让事情的结果更快出来,秦钟直接把此地百草厅后方庭院的手术地作为验尸地。
前后花费两个多时辰。
秦钟喝茶都喝了好几次,也用了两次点心。
专业人士出手,秦钟很有信心。
至于万军那些读书人?
想要吃喝?
一口水都不可能!
“多谢!”
“还请三位将验尸结果书录文书。”
“金大人。”
“根据验尸结果,再加上医嘱文书,事情大体可知。”
“要么,是纪敦不自爱,重病之躯,还肆意如此。”
“要么,是有人蓄意如此,当初在医嘱签字之前,病人都会阅览医嘱的,若是不识字,会有人亲自念给他的。”
“纪敦肯定知晓喝酒、服药、女子损伤身子,乃至于有害性命,偏偏真的因那些事情而死。”
“金大人,依你之见,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结果出来了。
不出秦钟所料。
纪敦之死……别有缘故,先前为纪敦做完手术后,也曾与之聊天,他非鲁莽愚钝之人。
于三位仵作一礼。
继而看向金平,现在……此事当有另外的处理。
“……”
“这……。”
“如小秦大人所言,纪敦要么是不自爱,要么是有人故意撺掇他饮酒服药。”
“嗯。”
“先前我们询问纪敦娘子,万军等人昨儿曾相邀他前往出去,不如……。”
“不如我将万军他们带回府衙询问?”
“如何?”
金平迟疑。
数息之后,也是一礼应道。
“……”
“那些是顺天府之事,在下不宜多言。”
“不过,我需要顺天府出具文书,明证纪敦之死和百草厅无关,接下来我会将文书刊印在《京城日报》上,以为公布!”
“此事应该无碍吧?”
“纪敦之死,百草厅虽没有责任,终究他身死也和伤口裂开有关。”
“纪敦娘子如今也就二十上下,她家住良乡之地,只有一子一女在身,并无父母在上。”
“如果她愿意的话,百草厅可以给她些许补偿,聊表心意。”
“终究生死为大。”
“要么,百草厅送她五百两银子,可以让她接下来生活不至于艰难,可以抚养孩子长大。”
“要么,百草厅为她在城中找一个长久的营生,比如制衣工坊等地,金大人应该知晓那些地方,很适合女子。”
将万军等人带回衙门行署询问?
秦钟瞥了不远处的万军等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自己只需要知晓接下来的问询结果就行了。
纪敦娘子!
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乡下之人,先前在良乡之地,因纪敦手术之故,从良乡敢来京城。
原本自己询问,她并不出声,后来和金平一块询问,方有一些结果。
纪敦之死,和百草厅的确无大关系,但……和伤口裂开的确有一些关联,想着纪敦娘子所言家里境况,多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