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花满楼的溪然姑娘也来贡院大街了。”
“如今正在万豪酒楼呢。”
“许多人都想要一睹溪然姑娘芳容呢。”
“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去瞧瞧?”
“太白楼这里着实清静了一些!”
戌时正刻出头。
太白楼内,数位书生装束的生员临窗而坐,扫视楼下的贡院大街,看着街道两旁仍旧忙碌不休的吃食摊子。
还有许多杂耍玩乐之地。
眺望远处,车水马龙,明耀若白昼,真真喧闹熙攘。
一人吃着酒,不由出声。
“刚才我去方便的时候,听说万豪酒楼那里今晚吃酒、吃菜都是免费。”
“应试生员只要前往,便可享受美酒佳肴。”
“德福酒楼那里也是。”
“那两个酒楼的颜面还真大,京城六大名妓中的两个都请来了,溪然姑娘、淼淼姑娘都请来了。”
“真想要去瞧瞧。”
“可……桂轮兄那里?”
“是否不太好。”
一人压低声音缓缓道。
“哼!”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计。”
“烟烟姑娘还是他的相好呢,都请不来。”
“咱们又不是他的仆从。”
“怕什么?”
“万豪酒楼那里不比太白酒楼差的,你们不去,我去了。”
一人性情火爆。
怕什么?
待在太白楼喝着无聊的酒水?哪有万豪酒楼、德福酒楼热闹?而且……自己也想要去瞧瞧溪然姑娘、淼淼姑娘她们呢。
“那……我们一块去?”
一人领头,在场之人皆心动。
“走!”
“……”
须臾,此间人空,外面的街道上,又有一行人奔向万豪酒楼。
啪!
砰!
……
未几,太白楼一处雅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混乱动静。
“桂轮兄,消消气。”
“不至于,不至于。”
“……”
看着桂轮兄正摔碎自己的酒杯,又将身下的椅子用力扔向墙壁上,椅子没有破损,旁边高几上的瓷器摆设掉落在地,碎裂开来。
与桌案之人,皆一怔,而后一人起身劝说着。
“贱人!”
“贱人!”
“给她脸了……,竟然这般扫我的颜面。”
刘英锐大怒。
怒火中烧,俊逸的眉目都深深皱起,眸中更有火焰,浑身气息急促,一股股生人勿进的气息扩散。
六大名妓!
下贱之人而已。
淼淼姑娘也就算了,那笔账自己记下了。
烟烟……那里自己都亲自派人过去了,原本在百花大剧院,后来又前往忠顺王府?
为何不能推掉?
难道在她心里……自己不为重要?
该死的贱人。
让自己在一众同窗、好友眼中沦为笑柄。
“这……。”
“桂轮兄,是否烟烟姑娘之事没有提前招呼?”
一人探询问着。
桂轮兄和烟烟姑娘的事情,他们都有知晓,按理说……烟烟姑娘不会扫了桂轮兄颜面。
却……刚才却有那般事。
“贱人!”
“就算没有提前招呼,难道我的话语不为重要?”
“不为有力?”
刘英锐更是大怒。
既然是自己的人,还不听自己的,一个下贱之人都敢如此,还想着为自己妾侍。
真真做梦。
“……”
“桂轮兄不必生气,非为大事。”
“想来是忠顺王府那边提前招呼了,烟烟姑娘也是无能为力,改日再请烟烟姑娘也是一样。”
一人劝说着。
桂轮兄此刻正在气头上,一些话语不好说。
个中之事他们也有知晓一点,若无意外之事……烟烟姑娘肯定前来的。
忠顺王府,毕竟非凡之地。
得罪了忠顺王府,京城之内都难以待下去。
“改日?”
“改日请她做什么?”
“一个贱人!”
“贱人罢了。”
越是提及此事,刘英锐更是大怒。
竟然扫自己的面子。
“……”
“……”
观此,与桌案之人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今晚之事……桂轮兄看来很是生气。
“还有那个秦钟秦鲸卿,我亲自去请淼淼姑娘,竟然……,竟然不予理会。”
“白石书院!”
“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他。”
“你们……你们要是想去万豪酒楼、德福酒楼,就去吧,没人拦着你们。”
刘英锐愤恨不已。
从未这般失却颜面过,听着窗外街道上的繁闹之音,又看着此间的几位同窗。
双拳紧握,恨恨道。
“……”
诸人神色有动,眼眸深处皆有一丝丝不悦。
若非碍于刘桂轮的舅舅是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姐夫又是山东布政使,师长又是徂徕书院闵宗师。
他们早就走了。
至于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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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
“虽然清酒,终究喝多了,也是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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