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人虽是不少,对鲸卿你来说,只要那些考官没有喝醉,鲸卿你定可取中。”
“你的经义文章……我也有些不及。”
“真难为你这般年岁如何做出来的,仲争,你觉得呢?”
汪志用也是感慨。
上次自己参加乡试的时候,才八千人左右,三年过去,这一次……竟然近九千人。
实在是……难道录科考校放宽了?
若如此,今岁乡试名额还真有可能是一百二十人。
上一次才一百一十人左右。
百里挑一!
莫不如此。
比起童试生员的取中,艰难许多许多。
只是……对于普通乡试生员来说,或许会觉人多更加难以取中,而对于鲸卿来说,就几乎不存在那个问题。
鲸卿为县案首,已然表明经义文章的与众不同。
多月来,书院一众生员也是常有考试,也有彼此分出优劣,鲸卿的文章次次名列前茅。
自己所作的一些文章也不是每次都有那般待遇。
真是难以想象!
因为乡试的经义文章涉及诸般事,以鲸卿年岁,不应该有那般才思才是。
然……结果就是那样。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多次如此,必须拜服。
语落,看向身边的郑极,上次乡试……郑极也和自己一块前往,就是自己名列副榜,郑极差一些。
可……三年来,郑极进益极大。
按照书院里的经义文章评论,郑极的文章还隐约在自己之上,取中的可能也不小。
“青园先生十三岁中举人!”
“十六岁中进士!”
“鲸卿十一岁中举……不为意外。”
寡言少语的郑极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了汪志用一眼,又看向马车内一人。
鲸卿的确才学天授。
读书一道,有些人就是有天赋,鲸卿就是那样的人,他的文章自己也常有诵读,受益不少。
“的确,只要考官没有喝醉,鲸卿的文章被取中不难。”
“我和南飞兄……就不好说了。”
“平日里做的经义文章,书院里就不为很靠前,这一次我不求取中,能够名列副榜就很知足了。”
“名列副榜,就少了一些麻烦。”
“运山兄,你觉得呢?”
胖头胖脑的隆星文轻叹。
自己是前年进学生员的,而今经过录科之考,可以参加乡试,九千人……实在是太多了。
鲸卿!
没话说,人家的文章就是做得好,书院里都有传阅的。
与之相比,自己的文章就少了许多亮点,真不知道鲸卿是如何做到的。
天才。
果然天才!
“我觉……还好,这一次不求取中,见识一下也好,再有三年,再有精进,我觉也有不小的把握。”
谭林。
字运山,年十八。
体态欣长,马车内五人,谭林的个头最高,形貌也有方长,一双眼睛很是明亮,细眉更是娟秀若女子。
对于同窗隆星文所问,嘿嘿一笑,自家人知晓自家事,自己若是有鲸卿和郑极他们的水准,绝对自信满满。
定要今岁取中。
奈何……还是徐徐图之。
现在自己才十八岁,再有三年,也就二十一岁,那时再取中举人,也不晚算。
哪怕二十四岁取中举人也不晚。
“当如此,山长也有所言。”
“纵然不能取中,经历一下也是不错。”
隆星文晃了晃自己的大脑袋。
“鲸卿,你是准备直接回家住?”
马车驶离白石镇,渐渐远去,窗外多了旷野之景象,汪志用随意言谈着。
“对!”
“顺天贡院在大兴县城,我住的地方距离那里不远。”
“辉广兄你们准备在书院准备的地方小住?”
秦钟点点头。
马车同窗四人,均非宛平、大兴之人,都是顺天府其它县域的生员。
书院里,为了解决学员的后顾之忧,都会提前定下酒楼,以为所用,至于费用都掏足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若是想要继续住,就要自己掏钱了。
一般来说,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无论是考前的准备,还是考试后的吃酒玩乐。
当然,如果家里有钱,也可自己找地方住,订酒楼之前,都会询问的。
“大家一块也热闹些。”
“鲸卿,考完之后,你当来我等住处,大家好好乐一乐。”
汪志用笑道。
“当如此。”
秦钟自是没有意见。
乡试九天考完,放榜要等一个月的时间,上一次乡试放榜,是九月十五!
更前一次,也是九月十五!
不出意外,这一次也是九月十五,近九千人考试……卷子多了一些,只有多增加一些阅卷之人了。
……
……
“钟儿,你接下来考试真的要留在兴荣街那里?”
“我这里……连日来因老太太的生日的确热闹了一些,人进人出许多。”
“兴荣街那里我数日来都有去的,一切都齐备的。”
临近申时。
秦钟从城东德福酒楼离去,那里是书院为书院应乡试之人定的酒楼。
马车前往,与一位位同窗相见,彼此也有吃酒,当然,吃的不多,饭菜吃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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