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知道庄子是如何悟出那样的道理!”
宝玉大喜。
鲸卿所语,皆入自己之心,自己就是偏爱庄子的文章,就是因为庄子所言所语也是入自己的心。
万物如一。
大逍遥的境界。
可惜,自己可以语出那般境界,欲要做到……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宝叔。”
“庄子的道理虽好,却不可沉浸其中。”
“若是真的追求大自在、大逍遥,就要去当道士、当和尚了。”
庄子的文章自然是极好的。
观宝玉极其向往的神态,秦钟提醒着。
“唉!”
“那样的境界无所持万物。”
“的确无情了一些。”
“却也真的是大逍遥。”
宝玉慨叹。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的确是那般……庄子之学……历来是道家之人必看的。
就是佛家也有。
“……”
“钟哥儿,你懂得真多。”
小正太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对于庄子?自己是知道的,对于庄子的学问,自己就不懂了。
什么因是因非,方生方死,自己不明白。
然而,钟哥儿既然一下子说出那么多的道理,虽不明,却能够感觉钟哥儿说的很好。
说的很厉害。
“鲸卿,你知道的真多!”
宝玉也是由衷赞叹。
不愧是自己的知己,就该有如此的境界感悟。
“哈哈,书院里有一些博学的鸿儒,能够达到那般境界,一般对于百家之学都有相当造诣。”
“故而听了一些。”
秦钟谦虚着,实则……自己对于那些学问了解的也不多,也就大致能说出一二。
“书院!”
“可见天下间的好读书人都非追求那些仕途经济的,专心学问,专心百家之学,也是极好。”
“白石书院!”
“不错。”
宝玉再次赞誉。
“……”
秦钟又为大笑,难为宝玉口中听到对于书院的赞美。
……
……
“林姐姐,你几日你的心情一直都不错。”
“是因为扬州你家里来人了吗?”
车马如龙。
自澄清坊南下,一路要经过许多坊地,身处马车内,也能够听到车外街道上的许多纷攘之言。
史湘云掀起帷裳一角,偷偷的看向外面,圆润的白皙小脸上,满是通红的兴奋。
若是待在家里,有叔叔婶婶在,自己万万不能够如此了。
觉身边多了一人,不由嘻嘻一笑,看向某人。
“是!”
“也不全是。”
“春日里,总归比起秋冬好一些。”
“钟哥儿的单家庄有五十亩花田,那里工坊出品的香皂,还有一些香水之物,名曰——十里花田!”
“五十亩花田,比起府上的大花厅大多了,听紫娟说,府上的大花厅那里,不过一二亩地花田。”
“东府会芳园多一些。”
“钟哥儿那里有五十亩花田,数十倍之大,接下来还要继续扩大,百亩花田乃至于更加阔然。”
“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场面。”
云妹妹说自己的心情好?
林黛玉自我评定了一下,似乎……二月下旬以来,自己的心情的确好了许多。
扬州那里,爹爹亲自派人来了。
那人自己不认识,书信中却有提及,那位林山是自己的族兄,是林家旁支的亲戚。
自己久不在维扬之地,故而不了解。
林山族兄奉爹爹的吩咐北上入京城,入荣国府拜见,也看一看自己。
又送来许多东西。
还有自己和爹爹说过的,为钟哥儿准备的一些举业书籍,足足一箱子呢。
自己真的很开心。
记得见到那位林山族兄的瞬间,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说那般感觉。
数年来,自己在府上过活,爹爹虽有书信,却都是写给舅舅的,提及自己,不过一二宽慰之言。
自己都仿佛一个人。
仿佛是一个没有父母双亲,没有族人亲友的人!
可……现在不是那样,自己也是有族亲的,林山族兄还说此次入京营生,若是顺利,接下来还会北上入京。
极好!
听那位族兄说,已经和钟哥儿谈妥了营生,还说因自己的颜面,钟哥儿给他们的条件宽松不少。
念及此,林黛玉更是笑靥如花。
爹爹的书信中说了,顶多三二年,扬州的事情就可了解,到时候很大机会回京。
到时候,就可和自己一处了。
于此,更为欣喜。
时值凌冬渐远,春日迎面而来,今儿又有出城郊野踏青,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是以,别样悦然。
迎着云妹妹的好奇目光,林黛玉抿嘴一笑,明眸闪烁,提及接下来的一个好去处。
五十亩花田。
本为钟哥儿为萃取一些花蕊精华制作香皂、香水之用,眼下却成为京城内外的一个好去处。
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嗯,不是这个话,是……一举双得、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