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钟儿如今都十一了,身子就要长成,果然通了人事,万一有损身子,就大大不好了。
高门大户里,那样的事情很多,本为尊贵之人,却因那般事情,本源有损,不得长寿。
实在是……该警戒。
语落,再次瞥了一眼某人,观某人正对着自己傻笑,再次哼道一声。
“姐姐放心。”
“有些事情是要节制的,身为誉满京城的小神医,那些道理还是知道的。”
秦钟乐然。
若说不想那些事情,不可能。
那是人之本性,更何况……身边美婢一个个多俏丽,多可人,如今只能看不能吃……也着实闹人。
奈何,身子没长成,有心有力啊。
“呸!”
秦可卿秀容羞红,轻啐了某人一口。
真是什么话都说。
“你啊,知道你有主见。”
“记住一点,身子才是重要的。”
随即,又不得不说道一些话,自己可是希望钟儿一生健康长寿,多子多孙。
“姐姐放心。”
“我明白的。”
姐姐都这般叮嘱了,自然要有所回应,秦钟在软榻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很是点点头。
……
……
“少爷。”
“《神雕》暂时不写了吗?”
“乡试?”
“记得少爷先前准备童试之时,看的就是这些书,如今少爷已为县案首,童试结束了。”
“还要看这些书?”
亥时三刻有余。
秦钟的小院子里。
因……自上月二十日之后多在府中停留,其内一切陈设都向去岁看齐。
熟悉的书案之地,铜台烛光光亮,不为有损眼睛,秦钟正坐于书案后,细细翻阅手中的一本书籍。
时而停下动作,抬手执笔在书上写着什么。
时而取出崭新的纸张,书录着什么。
采月在旁,素手研墨,红袖添香不绝。
趁着少爷略有起身舒展筋骨的空隙,采月一言好奇,扫着少爷翻阅的书籍,刚才自己也瞅了两眼,内容有眼熟之处。
说着,五儿捧茶近前。
“《神雕》现在的存稿还够用一段时间。”
“过两日再写也不迟。”
“这两日准备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故而看看书,温习一下。”
“仕途举业,要考的书其实都一样。”
“无论是童试,还是接下来的秋闱乡试,亦或者明岁的春闱会试,还是在皇宫的殿试。”
“考的都是四书五经,以及儒家先贤前辈的语论手札,就是考的深浅程度不一。”
“如少爷已经考完的县试,对于四书五经的考试很简单,题目也不多,也就一两道而已。”
“而乡试就多了。”
“每一场都是四五道以上,还要作诗,对于作诗的要求也高了许多。”
“县试考试,一日一场就可出结果!”
“乡试需要三场,每一场都考那么多题目,三场下来,非真正博才多学之人不能取中。”
“乡试!”
“也是举业中最难的一关,如直隶之地,近几次参考的秀才都在七八千以上。”
“每一次才取中一百余人。”
“七八十人才会有一位举人!”
“而这一次大兴童试,参考三百七十人,秀才名额有二十五人,大致十五人会有一位秀才!”
“乡试取中的难度高出童试数倍。”
“这些书……是江南知名书院的内部讲义,多看看没坏处,接下来的十天,准备将那些书看完。”
“到时候回书院,直接备战乡试。”
《神雕》!
存稿还能够坚持十天半个月以上,秦钟心中有数,是以不着急,实在不行……就削减每日刻印的字数。
接下来十日!
应该还可留下五万字以上的书稿,足以续接存稿。
从五儿手中接过一盏茶水,轻嗅之,不由一笑,这是刚才吩咐五儿冲泡的白茶。
白茶!
也是茶叶的一大品类,之所以喝它,是因为白茶的茶汤味道浅淡,滋味却悠长,清芬之气唇齿留香。
喝了一口,果然如此,不由多呷了两口。
至于采月所问,则是常识。
贯通科举所有关卡的书经就那些,但有些人考的好,有些人考的一般般。
如果说县试的时候,一些书经不熟悉,还有可能碰巧运气好考试也没考到,直接取中了。
那么,乡试不存在那个问题。
三大场所出的题目无差别覆盖那些书经,但凡有明显的欠缺短板,就走远了。
侥幸心理?
每一个省数千人、近万人考试,总归有一些人才学过人,通晓所有书经。
于采月指着正在看的一本书,又指了指身旁的书架,那是林伶俐送来的书,是林山押送至京城的。
一共二十多本!
以自己此刻的水准,再加上还不错的记忆力,十天的时间,足以将它们搞定。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多看看总会有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