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期盼,探春略有所思,倒也没有拒绝。
其他人的礼物不好说,钟哥儿的礼物……心有猜测,毕竟正月里宝姐姐的生日、二月里林姐姐的生日,都差不多。
都是一幅画加一件别的东西。
礼物中都有一幅画是肯定的,至于另外的那件东西就不一样了。
一行人返回厅内里间,探春吩咐着侍书,将东府蓉大奶奶的那份礼物落于一侧高几上。
从翠墨手中接过钟哥儿的礼物落于桌案上。
“当有一幅画!”
“钟哥儿的画比细笔画更加的真实,而且……画的很好。”
“上个月送我的那幅画,同去岁的画作相比,人虽一样,又有不同。”
“明年又有不同。”
“真是如诗文所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取其表意当如此。”
看着那个扁平木盒,质地、纹理有些熟悉,和上个月钟哥儿送给自己的那个一般。
钟哥儿在书院虽没回来,蓉大奶奶派人送来了。
林伶俐捻动手中的天青色巾帕,缓缓言语,钟哥儿的画越来越好了。
明显可以看到的。
去岁,钟哥儿送了自己几幅画,都是人物画像居多,同上个月的画像对比。
自己有所不同了。
悄悄然,林伶俐面上微红,钟哥儿真是的,人物画像至于画的那么详细?
任何一点点细节都存在!
钟哥儿还真是……观察入微!
“嘻嘻,林姐姐借用的这句诗还真贴切,用在钟哥儿的画上,正是那个道理。”
“再有二年,再有五年,再有十年。”
“许多画儿放在一处,都挂在屏风上,一眼扫过去,想起来……还真是别样的感受。”
“我的生日是七月,要等到钟哥儿的画,还需要几个月。”
史湘云摇晃着可爱的脑袋,伸手拍了拍那个木盒,里面当如林姐姐所言,有一幅画。
另外的一个东西就不知道了。
“钟哥儿的画独树一帜,西洋人倒是有类似的画法,我也看过一些西洋画。”
“但……那些画不如钟哥儿的画风细腻,不如钟哥儿的笔锋纯和,钟哥儿的画像是吸收两家之长。”
翠眉浓淡相宜,容貌丰美端庄,朱唇皓齿多靓丽,仪静体闲更娟雅。
宝钗轻抚着身上带的金项圈,于林伶俐和史湘云所言点点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无论其深意如何,表意而观,已然是岁月的痕迹,落于钟哥儿的画作上,更为无双。
“果然一幅画!”
“那个小盒子的东西是什么?”
“三妹妹,快打开,让我们瞧瞧?”
迎春话语不多,宝姐姐她们所说都有道理,自己那里也有钟哥儿的一些画。
今年的画……倒是没有。
至于生日?
自己的生日是在五月份,还要等两个月了,两个月后,想来自己的生日礼也有一幅画。
秀眸所至,三妹妹已经将那个灰红色的扁平方长木盒打开,没有上锁,就是暗扣。
抬手便是打开。
入眼处,便是一幅由红色丝带系着的画,一端还有一个单独的区域,放置着一只更为精致的方正木盒。
那个小木盒内不知道是什么。
“我先看看画!”
探春别有期待,葱白小手一抓,将画儿入手,一丝丝墨香散开,因素喜书法,自己喜欢那种味道。
“……”
将画上的红色丝带解开,探春将画的一段落于桌案远处,伸手一拨,画儿随心展开。
“三尺全身画像!”
“嗯?”
“这幅画的背后景色……好像是钟哥儿的府邸吧?那个赏春阁?”
“那里有一处碧波水韵之地,还有白玉栏杆、苍翠松柏,还有奇石峻山!”
“三妹妹那一次衣着所穿……好像就是这般。”
“红色的吉祥木棉飞花罗素裙,搭着水粉的刻丝红狐披风,就是这件……!”
“钟哥儿画的真好,三妹妹你面上的笑容画的更好,画上的你正看向一处……,看谁?”
“钟哥儿好歹多画几个人。”
全身人物画像,多三尺之长,半尺有余之宽,列于桌案上,刚刚好!
俄而,便是一幅美人依栏赏景图,就是美人的年纪不大,笔锋之下,虽有一二鲜艳的风情,更有丝丝天真烂漫之意。
林伶俐观之,不住赞叹。
看自己的画,和看别人的画,感触是不一样的。
自己的那幅画……取景来至于去岁腊月的一件事,宝姐姐的取景也是腊月。
“画上没有别人,想来我那个时候在看林姐姐你们。”
探春更为不尽欢喜,本为灵动明眸,此刻更加的璀璨生光,素手伸出,抚着画上的痕迹。
画上只有自己。
背景是在钟哥儿的府邸中,是那处赏春阁!
自己当时的模样是画上的形容吗?钟哥儿眼中的自己是这样吗?感此……一丝秀容隐隐。
更多别样欣怡。
画上的自己比起去岁夏日的画儿,更多了一些成长。
自己都可以看得出来。
如云妹妹所言,再有数年、十年之后,不知道是一番什么模样,令人向往。
“画的真好!”
“三妹妹,还有一件礼物呢。”
宝钗也是不住颔首,画上的三妹妹令人见之忘俗,令人观之留心,令人难忘。
其真人……亦是这般。
“嘻嘻。”
“林姐姐,这幅画有暇再看,有暇再看。”
探春将桌案上的那幅画卷起来,再次用那条红色丝带束之,小心翼翼的落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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