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钟看过去,是白石书院的人,昨儿也有彼此见礼,他是内舍的学员,年岁不大,也就十四岁左右。
嗯,比自己大一些。
在第三幅图取中了,还真不错,已经属于中游了,内舍继续努力,进入上舍,还会进步。
“我也取中了,黄字八号!”
“在那里,算下来,一百二十名左右!”
数息之后,又有一位书院的学员言语惊喜,抬手指着第三幅团案某一处。
按图索骥。
随其后,又有一人喜道。
“第三幅团案上,有我们白石书院三名内舍学员。”
“这一次大兴之地的书院之人有十一人,上舍五人,内舍六人。”
“已经有内舍三人位列第三幅团案了。”
“看来,这一次咱们书院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保底有八人位列前两幅团案。”
书院上舍学员盛宁也是笑语不断。
这是一件好事。
身为书院之人,与有荣焉。
“的确不错。”
秦钟以为然。
这么看来,前来参考的十一人都要被取中了?
尤其前两幅团案还会占据那么多的名额。
“第二幅团案出来了。”
“第二幅团案出来了。”
大兴县署的吏员动作很快,浆糊刷好,便是张贴红纸团案,将取中之人给于公告。
“是我,是我!”
“地字十七号!”
“内层最中间的。”
刚有大致贴好,书院一人便是大喜,目光已经汇聚一处。
“哦?”
“是内舍的师弟!”
吕赉将视线落于第二幅团案的内层最中间考上,的确是地字十七号。
论团案名次,已经极好了。
“盛宁师弟,你……你怎么了?”
“你的座位也在上面?”
悄然,温巨拍了拍身侧的同窗。
刚才情绪还很是激昂,现在怎么无声无息了,顺着盛宁师弟的目光看向告板。
难道……?
“……”
“外层左侧的黄字二六号!”
“是我!”
“看来……这一次童试举业,艰难了。”
盛宁面色不太好看。
位列第二幅外层,非自己所要,欲要此次童试取中,起码也得位列第一幅团案。
只有第一幅团案,才有不小的可能性。
第二幅团案,很难了。
尽管县试接下来还有覆试,却远远比不上正场,若是最终结果有冲突,在名次排列上有纠结。
那么,正场的经义文章和团案名次,就是最重要的参照。
五十多名?
太靠后了。
身为上舍学员,纵非前十的那些人,可……这个团案的位置非所愿看到。
感此,盛宁眉目紧锁,一身精气神都流失许多,不复先前明耀恣意。
“我……,我也取中了。”
“我也在上面!”
登时,又有与列的内舍学员低语。
秦钟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为上舍学员,自然有一丝傲气的。
所望便是位列第一幅团案。
而今,盛宁已经有些失利了。
六名内舍学员,已经有五人的结果出来了,还有一人没有出来,莫不是要位列第一幅团案?
“第一幅团案出来了。”
“第一幅团案出来了。”
“……”
告板前的打斗已经结束了,被人强行拉开了,若是继续争斗,大兴县署就要有人处理了,那个时候……就事大了。
何况,第一幅团案即将贴好,此次县试最重要的名单就要出来了。
这一次大兴童试要取中的生员秀才会有二十五人,其中会有近二十人出自第一幅团案。
“终于出来了。”
上舍学员吕赉已经等不及了,其余三幅团案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位列第一幅……当得欢喜。
“外层中间第一——天字第九号!”
“天字第九是谁?”
“位列团案第一了。”
“鲸卿,你的座位号是多少?”
第一幅团案尽管还没有完全贴好,最主要的位置已经可以看到了,外层上方中间的那个座位号!
就是团案第一!
基本上稳了。
告板面前,数十道、百道目光汇聚那个座位号,念叨一声,看向左右,也有询问可能之人。
温巨亦是一言,白石书院这一次前来考试的上舍学员中,要说有资格的,也就鲸卿了。
自进入书院以来,第一次考第三,其后皆第一,鲸卿的经义文章还诗词都是极好的。
“鲸卿,你的座位号是多少?”
吕赉也是连忙道,反正天字第九号不是自己。
其余书院学员也是看过去。
位列白石书院上舍第一,绝对有资格在那个位置上。
“我的座位号?”
“应该是天字号第九个位置吧。”
秦钟已经看到了团案第一的座位号——天字第九号!
于此,心生感叹。
怕什么来什么。
实则,只要位列前二十五自己就心满意足了,现在位列团案第一……事情就麻烦了。
虽说好处也不少。
“……”
“……”
“应该是天字第九!”
“鲸卿,你……,唉,与你相比,我等皆逊色太多太多。”
与列书院之人近距离闻之,皆神色古怪的相视一眼,这个结果即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而鲸卿似乎格外平静,没有那般无与伦比的欢喜,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