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自己就安排了。
何为廪生?
就是享受朝廷特别俸禄的秀才,一般是岁科两试成绩优等之中的人才会成为廪生。
书院内就有秀才,也有享受朝廷特别待遇的秀才,也就是每岁考试成绩不错,朝廷下发廪食。
也就是一些粮米和膏火银子,不算多,却也是难得的荣宠,很少有人得到。
非品性、学业俱佳之人不可得。
书院内就有。
五项条件满足,就可以报名了,至于其它的条件,诸如审音、童生互保之类,都小事。
二月十八考试。
次日十九,白石书院又有一些人离去,有些学员家住东安、武清等地。
距离书院不算很远,不愿意提前离开书院。
是以,临近报名才回去,时间可以赶得及。
上舍之地,一共近三十人。
其中有近十人归属于顺天府直接管辖的宛平、大兴两县。
此外内舍之地,也有一些学员希望考试,希望可以提前经历一下,就算考不上,也可体验一下。
当然,如果运气足够好,考上了呢?
毕竟,书院里以前也有例子,身为内舍之地的学员,也有参加童试。
本以为走过场,谁料……最后取中了。
至于外舍的学员,基本上没有那个心思,许多最基本的经义书籍都没有掌握。
重新修建后的白石书院,扩招了六十多人,原本预计扩招一百人的。
宁缺毋滥,并未如此。
因考试,再加上书院的安排,临近童试,整个书院都空虚、空洞许多。
二月二十!
一大早。
属于顺天府直辖管理的宛平、大兴考试学员就位,一共近二十人。
准备的马车有六辆!
足够承载。
“再有三四日就考试了,还真是期待。”
“不知道到时候的试题难不难。”
“不知道今年的考试人数多不多,宛平县,今年还是取二十五人进学。”
“希望考试之人不会太多。”
“嘿嘿,论来,大兴那里的考试人数,一直都比宛平多一些。”
“鲸卿!”
“羽宣兄!”
“晋臣兄!”
“你们觉得呢?”
上舍之地的近十名顺天府学员坐了两辆马车,觉马车缓缓的形向京城,马车之内,已然话语纷纷。
苗吴坐在车内,将随身准备的五香瓜子吃食取出一袋子,落于车内案上。
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快哉。
说着,面上一喜,看向车内属于大兴的学员,一共有三人,鲸卿是其中一位。
还有一位温巨,年十六,和自己一般岁数,字羽宣,也是大兴人。
还有一位吕赉,年十七,比自己大一岁,学业也好一些,也是大兴人。
还有另外两位大兴学员,在另外的马车上。
宛平、大兴是天子辇彀之地,也是首善之地,也是顺天府治下人数汇聚最多的县府。
故而,每一年录取的名额多一些。
都是二十五人。
相对而言,大兴又相对多一些,因为大兴在城东,那里较为繁华一些。
“有鲸卿在,大兴二十五个名额已经被占去一个了。”
“我……,平日里的考试,都是十多名居多,前十次数不多,这一次或艰难。”
车内一人摇头叹语。
观其人,甚为清瘦的模样,个头不低,容面之清瘦都能够看到颧骨乃至于其余骨相了。
若言在书院包吃包住,不至于,可……就是这般瘦弱。
面有方长,两颊生有淡淡的雀斑,一双眉毛很吸引人,那是一双浓密的平眉,正常说话,很有趣的眉毛。
若是皱其眉头,很如一字眉!
“羽宣兄!”
“事有未成,皆有机会。”
“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都说我定可取中,也未可知!”
秦钟摇摇头,这些日子……书院众人的夸赞早已经麻木了,前儿十八的考试,又是位列第一。
啧啧。
都说自己已经是秀才了。
得。
都会夸人,万一到时候自己考砸了,就丢人了。
不过,自觉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
拱手一礼,看向临近说话之人,其人温巨,字羽宣,年十六,学业成绩还是不错的,在上舍十名上下徘徊。
这样的水准,取中机会不小。
至于温巨的家庭?
听苗吴说过一些,家境普通,老父早早不在,只剩下寡母,还有一个姐姐。
至今还没有成家,以求今岁取中秀才,娶一门好亲事。
其人在书院人缘不错,至于清瘦的身子骨,秦钟也有诊断,似乎是有些胃病,也有开药,暂时效果不明显。
估计也和此人整日里苦读有关,几近于头悬梁、锥刺股了,每一日学堂去的最早,归去的也是最晚。
“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鲸卿,此言壮哉。”
“论来我的成绩和羽宣兄差不多,希望这一次考试,我等三人都可取中。”
马车内,又一人有语。
看向秦钟与温巨,念叨某人之言,眼中明光一闪,挺立身躯,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