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
庆儿有狐疑,却不敢有问。
艾克丸?
没有听过这种丸药,既然是小蓉大爷赏赐的,应该是好东西,脱下衣衫感受丸药之力?
床榻?
此间的床榻就一处,在那扇檀木青竹神女屏风后面。
转过身,便是细步轻轻走过去,不敢有什么声响弄出来。
“将衣衫全部脱下。”
贾蓉柔声再落。
“……”
“是,爷!”
没来由,小厮庆儿清秀的面上多了一抹忐忑,悄悄回首看了软榻上的小蓉大爷一眼。
悠悠然,四目相对。
庆儿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连忙应下,钻入屏风里,开始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下,全部脱下,躺在床榻上,感受小蓉大爷所说的药力。
“……”
贾蓉静静坐在榻上,目光凝视那被自己放在身侧案上的艾克丸盒子上。
久久没有移动视线。
食指随心涂抹嘴唇上的胭脂红,无玻璃镜子映照,点点口脂胭脂落于嘴唇四周。
“……”
“为何是我!”
“为何是我!”
“我……当时我们都在的,我们都在那里的,我没有杀人,你们也没有杀人。”
“为何是我!”
“为何是我!”
“为何会是我!”
“二叔,为何会是我!”
“蟠叔,为何会是我!”
“王仁,为何会是我!”
“谢鲸,为何会是我!”
“……”
“……”
静室之内,低语喃喃,贾蓉看着手中的小木盒子,古井无波的双眸狂涌通红之色。
谦谦公子之容面浮现异样的狰狞。
只手用力一握,欲要将手中的木盒握碎,却……未有所成,仅仅握着。
用尽全力,面上、脖颈间、手腕上……都有青筋毕露,百多个呼吸之后,一滴滴鲜血从手中流淌,低落衣襟。
数日的遭遇,一生难忘。
午夜深处,无尽痛苦自浑身各处传来。
为何会是自己?
不该是自己!
自己的痛苦是他们的,是他们应受之力落在自己身上,万分不甘心。
那不是自己应受的。
鲜血?
将握住木盒的手掌伸开,木盒无力的滑落地面上,迸出沉闷的脆响。
手掌心有两三个血口子,正在缓缓流出鲜血。
痛!
这点痛不算什么。
缓缓自软榻起身,赤足站在温暖的地面上,解开系好的腰带,外衫直接滑落。
未几,衣衫全部从身上落下。
“庆儿!”
“药效如何?”
步步走向屏风。
“爷,我……我感觉身上热热的。”
庆儿的声音传来。
“庆儿,以后你就是爷的人了。”
贾蓉行入屏风之内。
“……”
“爷,您怎么了?”
庆儿那带着一丝惊呼的声音穿出。
“爷的身子有点冷。”
“庆儿,掀开被子。”
一语温柔。
“……”
“爷。”
庆儿的声音微不可察,似是有些羞涩。
“是爷选中的人,驴儿一样的好东西。”
“让爷试试。”
一语更加温和。
“……”
庆儿的声音没有再传出。
******
“小神医,你这……《神雕》的这个情节是不是要改一改?”
“明儿真的刊印出来了,只怕……会有很多人不太满意吧。”
“起码小王就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那个甄志丙什么玩意,小神医你这……是不是过分了?”
“龙女仙神之姿,竟然被那样的人玷污玉洁冰清的身子,哼,小王很是不满意。”
“小神医,你改一改吧。”
正月十六。
上元节的次日。
正月最繁闹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接下来虽说还有不少喜庆日子,却少了那般韵味。
京城报馆。
小王爷项成章正手持一份文稿,很是面带不善的看向某人,刚才读完那份明儿要刻印的一份文稿,着实闹心。
小神医……必须改一改。
龙女那样的人,怎么会安排如此经历呢?尽管那个什么甄志丙未遂,却也太恶心了。
不行,小神医必须将那个情节改一改。
“……”
“咳咳,小王爷,你要相信我对于故事情节的把控。”
“《神雕》会成为一部世所流传的小说文字的。”
“待《神雕》所有的章节刻印完毕,咱们在谈谈所有的情节如何?”
秦钟汗颜。
因放慢更新之故,因不想要在上元节前扰乱一些人的心神,故而《神雕》的稿子一直没有放出去。
今儿十六了,可以放出来了。
因为明儿一早,自己就要离开京城了,就要读书了。
不在城中,许多事情眼不见为净。
小王爷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完全可以理解,但……修改文稿,还是……不了。
这几日自己加班加点,留下文稿近十五万呢,足够支撑刻印许久了。
改稿子?
不行!
坚决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