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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问自己准备如何做?
这句话,应该问诚王殿下,问一问他如何做!
“诚王殿下!”
“唉。”
“京城之内,陛下的皇子中,诚王殿下近年来声势不弱,其母为皇后娘娘。”
“这一点上,并不逊色太子殿下。”
“尤其,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些人多世勋贵戚,而诚王殿下身边的人,多近年来科举新人,还有一些非勋贵之人。”
“陛下之心,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是以,你也应该可以琢磨琢磨。”
“诚王殿下要对百草厅动手?”
“麻烦!”
“钟儿,要不……有所表示如何?”
秦业长叹一声。
银子会引来麻烦之事。
很多的银子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之事。
诚王殿下贵为皇子,还是极其受宠的皇子,非其余皇子可比,恒王殿下都比不上。
京城之内,完全可以同太子殿下分庭抗礼的。
那样的人要对百草厅下手,百草厅如何可以抵挡?只怕稍微有些意思,百草厅就有数不尽的麻烦了。
“表示?”
“贪欲!”
“人之贪欲是无尽的。”
“今日我若是拿出一两成干股,口子一开,许多事情就由不得我了。”
“诚王殿下,他想要从我身上取走银子,不是不可以,需要有诚意。”
“爹!”
“无需担心,先前和您说过的,国有那一日,最坏的结果就是百草厅不开了。”
“银子!”
“够用就行!”
“堂正之法,大家都可以赚银子。”
掀桌子。
自己现在还小,掀桌子的影响不会很大,秦钟用针头挑着一侧的蜡烛。
百草厅接下来会遇到麻烦。
自己也会解决麻烦。
如果麻烦真的解决不掉,那么,就不解决了。
银子?
是好东西。
也不是什么必不可少的东西,果有那一日掀桌子了,诚王殿下他也别想好受。
光脚不怕穿鞋的!
“诚王殿下。”
“百草厅!”
“倘若接下来真有麻烦,你在城外读书也不会安稳,那也是我所担心之事。”
“钟儿,不若……上元节后,将百草厅暂时关门,待你举业事了,再有安排?”
营生!
科举!
钟儿欲要釜底抽薪,秦业觉得不无不可,如钟儿所言,大家完全可以堂正赚银子的。
非要弄出那些腌臜事。
着实不好。
接下来自己要前往金陵,城中就剩下钟儿,若然真有那般事,百草味事情繁多,钟儿肯定会挂心。
银子没有什么重要的,举业就不一样了。
“上元节后关门?”
“爹,暂时还没到那一步,如果百草厅真走到关门那一步,我会选择关门的。”
“视情况而定,如今所说都是猜测,说不准诚王殿下并无我所想的那般心意。”
秦钟又取过剪刀,将蜡烛的烛线减掉一些,拨弄了一下烛火,使之燃烧的更明亮和稳当了。
百草厅真要关门了,自己不要让他好过的。
在那之前,是骡子是马还是要遛一遛的,有些事情,自己可以赌得起。
某些人不一定。
何况,京城之内,诚王殿下还做不到一手遮天,真要逼急了,自己将干股给别人都不给他。
一些东西,自己可以主动给,但是你不能强行索要,那就另自己不开心了。
京城之内?
京城之外?
思绪有动,隐约间想到一件事,百草厅在京城外好像没有什么牵挂吧。
顶多一些药材渠道和工坊货物成品渠道。
药材?
诚王殿下不会打那些主意吧?
待会回去好好思量一下,争取做出一个整体应对的策略,诚王殿下在京城都不能够一手遮天。
在大楚一十八省之地,更是做不到。
倒也无需过于担忧。
“你啊,都是给自己找的一些麻烦。”
“本以为许多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想不到临近为父离去,又生出一些事情。”
“举业!”
“钟儿,若然百草厅之事接下来真的繁琐,无需理会,就算将其关门,也不要影响举业之事。”
“那才是前途正道。”
秦业再次叹道。
临近上元节,自己都快要离开了,谁知道又生出这些事情,还涉及诚王殿下。
由不得自己不操心。
而自己留下来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对于那些营生之事,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关门!
思来想去,还是关门的抉择最好。
将麻烦直接斩断,对于钟儿自己,书院之内,也能安稳很多,不会影响今岁的举业。
比起银子,举业才是重中之重。
比起举业,银子算不得什么。
“就是爹不说,我也有数。”
“银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赚,而有些事情错过一年,就要等三年了。”
秦钟将手中的剪子放下,微微一笑。
老爹将举业看的很重很重,实则,于自己而言,也是将其看的不轻。
人!
顺大势而为,这片土地上,最好的前途是什么?
那就是读书做官。
没有之一。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这般。
银子!
次要之事,次要矛盾。
“哈哈哈,不错,银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赚。”
“就是不提你赚的那些银子,单单城外的庄园田地,都足以为富家翁。”
“太子和诚王的事情还不好说。”
“将来……如果是太子更进一步,许多事情就方便了。”
“若是诚王更进一步,唉,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有些事情想得太远……自寻烦恼。”
“大事未定之前,谁也说不准。”
于儿子对于举业和银子的抉择,秦业相当满意。
知道轻重就好。
银子!
自家又不缺银子,何必强行寻找麻烦。
钟儿现在还小,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京城当是另外一个模样。
二十年后,钟儿也才三十岁,而那时的京城局势谁可以说得准?想到诚王殿下有可能更进一步?
秦业摇摇头,那似乎不是一个好结果。
得!
谁能说得准?
“爹!”
“我知道的。”
听得老爹之言,秦钟不由一乐。
原本都商议完毕的事情,因老爹之言突然变得凝重许多,变得闹心许多。
诚王?
他要更进一步?
他凭啥更进一步?
如果真惹了自己,自己拼尽全力,也要给某人找麻烦,将某人拉下来。
论捣乱。
那也是专业的。
******
“额!”
“两位小姑姑也来了?”
“有礼了。”
“见过公主!”
“郡主!”
作为一个守诺之人,说最迟正月十三早上将各式糖果做好拿过来,就是这一日。
府中用过饭,便是乘坐马车前往后街工坊了,按照自己的吩咐和留下的配方。
做了各式糖果。
品鉴了一下,将其中的优品取出,直奔恭王府。
临近巳时,行至熟悉的雅园之地,沁香之地,莺声燕语,入内一观,迎面而来,便是熟悉之人。
还不是一两位熟悉之人。
除了小郡主之外,来了三位熟悉之人,长乐公主也来了,出乎意料。
林伶俐和探春效果也来了,亦是出乎意料。
视线相触,秦钟先有惊讶,而后笑语,先后一礼,林伶俐她们来的比自己早些。
“钟哥儿!”
“郡主刚才还在说起你,你便来了。”
着一身深青绿温绣直袖紫曲水襕衫的林伶俐回礼,动静之间,象纹锦子裙摆摇曳。
绾发少女平髻,云鬓点缀素雅的青玉簪子,不为华丽,细腰纤纤,海棠金丝纹香囊攒丝悬挂。
樱唇微扬,细眉弯弯,轻语柔顺,心情明显不错。
“钟哥儿,你的糖果呢?”
红裙少女如旧顾盼神飞,见之忘俗,比起身侧的林伶俐,眉间平添三份英气。
亦是琼面多喜意,脆音多欢快。
“小神医!”
“多日不见,你爵位在身,不多多入宫请见上皇和陛下?”
长乐公主盛装娇俏,湖蓝文绣朵花回纹马面裙宫装着身,外搭一件介绿织锦针薄氅。
束发双髻,五凤宝珠金钗多闪耀,少女长成的年岁,别样逞娇呈美,静雅贤淑。
香肌玉肤只寻常,玲珑有致多袅娜,眉间点着莲花纹,更添靓丽尊美,
素手虚托一礼,清新绰约,仪态万端。
“小神医,你来了!”
“嘻嘻,两个大木盒,都是给我的?”
“里面是糖果了?”
“本郡主可等了你两日呢。”
“快拿过来!”
作为老熟人的小郡主,直接无视那般礼仪,蹦跳近前,一眼扫中随小神医一同入内的两个大木盒子。
为两位宫人手中托着。
里面装的就是糖果?
就是小神医和自己说过的糖果?
喜意盈盈,直接招手。
“糖果在此。”
“一共两个盒子。”
“哈哈,一个盒子是为郡主准备的。”
“另一个盒子是为公主准备的,本想着公主鲜少出宫,糖果之物要托郡主转送的。”
“如今公主也在此,再好不过。”
“从恒王殿下那里得知,上皇和陛下体态康和,秦钟心安,也是近日来诸事繁多之故,不曾入宫。”
“如今糖果有出,明儿入宫献上一些,请上皇和陛下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