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
“蓉儿!”
“你怎么了?”
“我是二叔,来看你了。”
“……”
未时三刻。
刑部天字号牢狱内。
贾琏第一次来这里,直接进入了,没有说道需要什么刑部郎中的文书,或者侍郎的文书。
心中狐疑,于那些涉事官人暗骂不已,现在怎么不拦着了?由着狱卒的引领,行至牢狱深处一处空间不小的牢房前。
这里的气味异常难闻,屎尿的气息都浓郁。
外界明亮不入其中,点点烛光点缀,照耀不大的区域,肉眼所观,一处处牢房里的人蓬头垢面、腌臜无比。
心中担忧,立于那处牢房前,提着手中的一盏明亮油灯,向着面前的牢房里呼唤着。
这间牢房里有五个人,其余四个人都待在一处,灯光照耀下,蓉儿的大致形体可见,正衣衫褴褛的蜷缩在牢房一角。
见状,神色更多忐忑。
今儿初十了,都数日没有来见蓉儿了,不知道蓉儿到底如何了,瞅着蓉儿的模样……似是不为好。
忍不住,不住呼唤着。
“……”
“二……二叔。”
“二叔。”
“二叔。”
“……”
牢房一角的披头散发之人有觉,若有所动,缓缓抬首,整个人浑身上下更是不自觉的颤抖。
满是血色的目光呆呆看向牢房外。
无生气、无神态的污垢容面上,更是流转尚未离散的绝望、死寂之意。
一语孱弱几乎不可察,只是不断重复那两个字,不断的重复着,不断的重复着。
“蓉儿!”
“蓉儿!”
“是我,我是二叔!”
“我是二叔啊!”
“我来看你了,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你不会有事的!”
贾琏心神悸动,一手拎着油灯,一手抓着牢房坚硬的栏杆,直直的看向贾蓉。
“蓉儿,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了?”
“……”
蓉儿怎么会变成这样,莫不是在刑部牢狱这里受刑了?否则,怎会变成那样!
“牢头何在?”
“牢头何在?”
怒声吼道,看向甬长的通道尽头,那里有牢头和一些狱卒在等着。
自己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蓉儿若是在这里受了什么刑,他们就等着吧。
不会有好果子吃。
“二叔!”
“二叔!”
“……”
牢房一角的贾蓉浑身仍是不住的颤抖,双目还是没有任何神采,整个人更是紧紧的蜷缩一隅。
宛若刺猬一般的蜷缩着。
口中没有多余之言,不住重复那两个字。
“大爷放心,贾蓉……并没有受什么刑罚,一点手段都没有。”
“想来……是待在牢房这里不适应。”
“毕竟,他是大家公子,一连数日,乃有这个模样,接下来出去后,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牢房之外,老头正躬身弯腰的于贾琏谄笑解释着。
贾蓉!
他是上面吩咐的人,不会有什么动作,刑部这里没有任何动作,可是……牢房里的动作就不归他们管了。
毕竟,上面透漏的意思就是给他一点苦头吃。
“哼!”
“有没有我以后会知道,若是没有,更好。”
“若是有了,小心你的脑袋。”
“天字号牢房没有空的吗?为何要几个人住在一块?没有干净一些的地方?”
贾蓉伸手指了指面前这个浑身上下酒气弥漫的牢头,别样恨恨道。
此人实在是该死。
他肯定知道什么事情。
牢狱?
蓉儿先前也进入过锦衣卫那里的牢狱,就没有这个模样,肯定出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这……。”
“大爷,换牢房……这是上面的事情,小人……只是看牢房的。”
牢头不住颔首,不住谄谀笑着。
不住解释着。
上面暂时还没有那样的安排,倒是解除外人探望贾蓉的限制。
“哼!”
“那你们这里谁管那个事情?”
贾琏眉目紧锁,看着面前的牢头,又看着牢房里形容惨淡的贾蓉。
心中大不自在。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刚上任没多久。”
牢头小声应道。
“你……。”
“去吧,没你的事了。”
数年来行事做事,如何听不出牢头的弦外之音,正因为听出来了,贾琏心中有火没处释放。
摆摆手,不欲搭理这人。
“是,大爷。”
“您有事再来叫我。”
牢头巴不得如此。
连忙一礼,转身离去。
“二叔!”
“二叔!”
“……”
贾蓉的口中还是那两个字,声音还是那般微弱,言语间还是没有什么情绪弥漫。
然……一双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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