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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这边走!”
传达调令的是一位年轻人,看上去二十有余,是太医院的小吏,没有什么品级的。
“现在可以说了?”
秦钟轻车熟路,打量着对方引领的道路,似乎是前往安乐堂之地,那里是太医院最常用的诊治之地。
“秦大人,是王院使交代,让您到达安乐堂,再与您说的。”
那吏员应道。
秦钟闻此,不再多问。
莫不是病人的身份很特殊?
不能够随意为外人所知?
“见过王大人!”
“文大人,马大人!”
“诸位!”
安乐堂。
秦钟刚踏步其中,便是在厅堂内看到许多身穿冠袍的太医院同僚,都是核心人士。
院使、院判、御医、太医等人大部分都在。
另外没到的一部分,应该是在宫内值班,以为所用。
迎着一道道骤然看过来的目光,秦钟率先一礼看过去,行上前来,看向王院使等人。
太医院的头头便是院使,正五品的存在。
其余便是两位院判,佐助处事,两位都是正六品的存在,其余则是御医、太医等人,品级正八品、从八品。
品级不高,算得上清贵!
天下间,谁人不生病?
是以,太医院之人在京城的地位还是可以的。
“小秦大人,你回来了。”
“观你风尘,是直接从城外回来的?”
王院使!
一位年五十有余的老者,须发灰白,精气神还是可以的,身材不为消瘦,反而多了一丝壮硕。
穿着一身合体的青袍,戴着三梁冠的乌纱帽,看着面前的少年人,和善一笑。
“紧急之事,未敢耽搁。”
秦钟笑道。
“大人,莫不出了大事?”
随即,道出自己的疑问,毕竟这样的场面,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是……好奇。
“的确是大事!”
“是为了两个人!”
“两位病人,从西北送来的病人!”
“文大人,将病人的事情和小秦大人细细说道,我等汇聚于此,正在商议治疗之法。”
“那两位病人身份紧要,故而……需要汇聚整个太医院众人之力,也是我每次,将小秦大人你叫回。”
王院使轻捋颔下二寸有余的长须,看向左右,将大致事情道出,若非实在紧要,也不会召回小秦大人。
“文大人!”
秦钟看向两位院判之一的文珅,太医院内,也是认识,就是说不上很熟悉。
“王大人。”
“小秦大人有华佗在世的手段,不如……我领着小秦大人去里间看一看病人。”
“说不准小秦大人会有法子。”
“毕竟……我等先前商讨法子之一,能够有可能施展出来的只有小秦大人了。”
文珅!
年四十左右,太医院的两位院判之一,协助处理太医院的日常大小之事。
身材健硕,面白无须,看上去很是劲爽、悦目的一人。
对着身前不远的小秦大人看了一眼,便是一语流出。
“这……。”
“那我和马大人和你们一块进去吧。”
“你等继续商讨可用之法,若可用、大用,便是大功。”
王院使迟疑。
亲眼见一见病人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医者看病怎么能不看病人呢?于留在厅内的其余御医等吩咐一声,四人离去。
……
……
“小秦大人!”
“这是从西北之地日夜不停送回来的两位病人。”
“伤势紧急,陛下之令,命我等务必诊治痊愈。”
“这位病人……伤了腿部,原本只是小伤,却……似乎有所耽搁,以至于如今愈发严重了。”
“你且过来一观!”
“……”
“……”
“这位病人……战场上伤了腹部,腹部被敌人用刀划开了一个口子,本就是致命伤势。”
“本该好好修养,却……从西北归来京城此地,伤势加重了,腹部附近都这般了。”
“你且看看……。”
“……”
安乐堂的里间安静之地。
是一处比较清静素雅的房间。
因天气秋寒之故,门窗紧闭,炭火炉燃起,暖意荡漾,不为冷意侵袭,房间的左右两个床榻上。
各自躺着一人。
入内,王院使便是接过先前吩咐于文珅的事情,亲自将床榻上二人的病情亲自描述着。
“这……。”
“的确严重。”
“这二人……若是不经过千里车马劳顿,伤势当会缓和许多。”
“以往遇到这样的事情,不都是从太医院抽人前往军中效力?”
好吧!
二人的伤势有些不忍入目,实在是一个个伤口化脓太厉害了,都严重发炎了吧。
腿部有事的那人,年岁应该四五十,根据王院使所言,受了战争中的箭伤。
后来,没有诊治完好,便是留下后遗症。
再次上战场的时候,稍有用力,便是从马上跌落,以至于战事都失利了。
腹部有事的那人,年轻一些,三四十的壮汉模样,根据王院使所言,也是战争的伤势。
腹部也是严重发炎流脓,腹部有一个半尺有余的口子,那个口子被人以粗糙难以入目的针法缝合起来了。
此刻……二人身上都严重发热,王院使所言,已经服药了,暂时压制下来的。
秦钟静静听着,时而上手诊断二人脉络,时而上手亲自观看伤势伤口,时而提出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