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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不是说笑的?
真的要前往劝说?
这……这该如何是好?
爵位现在都已经被封授了,如何能够推掉呢?
而且,那还是一等男爵的爵位!
“二哥哥……此去会不会有事?”
红裙少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脆音缓缓,左右而观,看向林姐姐和云妹妹。
“爱哥哥也太冲动了,那是陛下赏赐封授的一等男爵!”
“天子金口,不可能收回的。”
目视爱哥哥离去的身影,史湘云很是愕然,爱哥哥这般干脆利落的,真的要劝说钟哥儿推掉身上的一等男爵?
“林妹妹、三妹妹,宝玉前往应该不会出事吧。”
“老爷们此刻都在东府呢。”
迎春有些担心。
就算要劝说,晚一点前往东府也行啊,宝玉怎么会现在就前往,万一碰到老爷们就不好了。
“……”
“我也不知道,二哥哥太冲动了。”
“就算是为了那般事,晚一些前往东府也可以的。”
“嗯,应该没事吧。”
“舅舅他们都在东府呢,宝玉比较惧怕舅舅,有舅舅在,二哥哥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有事。”
林伶俐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都是刚才一眨眼的事情,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呢,二哥哥就要前往东府劝说钟哥儿推掉爵位?
“为何要推掉爵位呢?”
“爵位不好吗?”
惜春表示不解。
“……”
“……”
一时间,与列之人相顾一眼,皆无言。
是啊。
爵位不好吗?
为何要推掉?
还是一等男爵呢。
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子爵或者更好呢。
为何要推掉呢?
二哥哥怎么想的呢?
“……”
“林姑娘,蓉大奶奶那边或可有事,我们先走了。”
晴雯、五儿二人表示某个人有毛病,绝对有毛病吧。
少爷被封授爵位了,还是一等男爵,和宝二爷没关系吧,现在要前往东府劝说少爷推掉爵位?
哪有这样的事情!
往日里,就有听说宝二爷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怪癖性情,今儿算是见到了。
算是看到了!
“……”
“晴雯,五儿,你们不要多想。”
“应该不会有事的。”
察晴雯二人面有不悦不喜之情,林伶俐此刻心中尴尬不已,更为叹息不已。
二哥哥非要生出一些事。
钟哥儿的爵位是宫里认定的一等男爵,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历来……想要封爵,肯定不仅仅是什么战功、治国安民之类。
钟哥儿的爵位说不得就是那一列的。
二哥哥事情都没有问清楚,也太冲动了。
现在晴雯、五儿怕是都有些埋怨自己了。
至于是否会有事?
林伶俐也不清楚。
“林姑娘,宝二爷也……也太小看钟少爷了。”
“如果少爷想要做官的话,王爷那边早就举荐安排了,根本不需要读书的。”
“如果少爷喜欢银子的话,铺子的三成份例肯定不会出手的。”
“少爷的这个爵位,肯定没问题的。”
“为何宝二爷一定要劝少爷将爵位推掉呢?”
林姑娘若是不说了,晴雯也就不准备说了。
可……宝二爷此举也太过分了一些,林姑娘她们也不知道劝劝,好歹少爷也为林姑娘细心治病吧。
反正自己这脾气忍不了。
少爷又得了宫里的封赏,现在宝二爷要劝说少爷将爵位推掉?
凭啥啊!
少爷那么好的人,爵位肯定没问题的。
刚才林姑娘让紫鹃请自己和五儿过来,还以为要一块为少爷得到封赏庆贺呢。
谁想竟然是这事!
反正自己听着不入心,哼,说完,拉着五儿便是离开了,莫不是宝二爷见不得少爷得爵?
似乎宝二爷自己都没有。
肯定宝二爷嫉妒少爷吧?
先前宝二爷就有心将采星、采月她们两个要过去的,尽管不想要承认,却也得说,那一对双胞胎同事生得好。
现在,宝二爷又有这般作为?
太不好了。
“……”
“晴雯,五儿!”
听着晴雯突然之音,林伶俐先是一怔,旋即看到晴雯二人离去,本能要伸手拉住。
却已经离去了。
目视晴雯二人离去的身影,林伶俐陷入浅浅的沉思,未几,轻叹一口气,归位坐下。
二哥哥却是太冲动了。
她们想要拦阻都没有拦住!
二哥哥说钟哥儿以进献之物取得爵位,颇为禄蠹了,也太武断了,也太不给晴雯她们颜面了。
她们是钟哥儿的贴身丫鬟。
禄蠹!
二哥哥现在怀疑钟哥儿是禄蠹了。
禄蠹!
钟哥儿当不是禄蠹之人!
禄蠹之人,一心一意都在钻研如何如何做官、如何多捞银子!
钟哥儿?
都不符合。
要说做官?
钟哥儿身上倒是有官位,一个是御医,一个是詹事府赞善,现在来了一个爵位?
进献之物?
以自己对钟哥儿的了解,钟哥儿当不会做出专门进献奇特之物获取爵位之法。
想来那件事物肯定不一样。
二哥哥还没等她们说什么,就离席前往东府,太冲动了。
银子?
铺子的三成份例呢。
每一年都是很多很多的银子。
钟哥儿也转让了?
“爱哥哥应该不会出事吧。”
史湘云亦是有些尴尬。
都是爱哥哥弄的。
如四妹妹所言,爵位不好吗?
还是世袭的爵位,还三代不斩!
爱哥哥为何一定要劝说钟哥儿将爵位推掉呢?
“有父亲和大老爷他们,应该无事吧。”
“钟哥儿的爵位应该别有深意,就是不知道钟哥儿进献了什么东西,难道是丸药?”
“不像!”
“世间一等一的珍贵之物?”
“也没有听说,且……也不符合钟哥儿的性子。”
“林姐姐,你们说钟哥儿进献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红裙少女亦是无可奈何的叹道。
谁知道二哥哥离去的那么突然!
她们想要多说什么都做不到!
“东府那边不会有事吧?”
“钟哥儿真的会推掉爵位?”
事已如此,多言也是无用,算着时间,此刻……宝玉应该到东府了,后面具体的事情?
迎春秀首轻摇,不为了解。
“……”
一时间,厅内陷入浅浅的沉默。
本来吃饭吃的好好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
……
东府!
正堂!
随着戴权的离去,此刻,堂内复归先前一片欢闹宴饮之景象,正中之地,方桌而立,尊贵之地。
世交郡王、驸马、公候之人与列。
礼仪而落,一桌不够,便是旁侧匀出一桌。
因新生的爵位之故,秦钟此刻正与贾赦、贾政、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等人一桌。
因桌案彼此相距不远,是以,彼此之间多遥相举杯宴饮,也有划拳喝酒之人,添为欢闹。
倒是不曾想,突然来了一人。
宝玉来了。
秦钟表示惊愕。
宝玉不是说不喜欢这等应酬之事?如何现在突然来了?
“你怎么来了?”
贾政自然看到,顿时面有不悦,自桌旁起身,行至某人跟前,言语很是不善。
“父亲!”
看着面前的爹爹,宝玉脑海有些小小的空白,然……还是反应过来了,一礼落下。
“哼!”
“还知道前来一见世交亲友,勉强长进,却还不够,秦钟与你差不多的年岁,已是为国效力。”
“你接下来也多于秦钟学习。”
“走吧,随我见一见世交亲友!”
有别人家的孩子珠玉在前,再看面前的宝玉,贾政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要现在就揍某人一顿。
刚才的桌案上,秦钟无论是同北静王爷他们之言谈,还是同他们的语论,都很是有礼。
不为北静王爷等人的地位高而有谄媚之言。
不为与列多人爵位地下而有轻视之意。
心性很是平和,很是难得。
宝玉呢?
往日里让他见一见往来世交亲友,就是不出来,就知道在姊妹们厮混,太不像话了。
现在,宝玉出现了?
尽管很是奇怪和诧异,心中略有琢磨,莫不是宝玉转性了,还是其它缘故?
似乎是好事。
数息之后,贾政在前,一一为宝玉引荐两府世交亲友之人。
“你就是荣国府那位衔宝而诞的哥儿!”
“先前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今儿老太君的大喜日子,果然碰到了。”
“好俊的模样,如宝似玉,名不虚传。”
“衔的那个宝贝在哪里?”
“可否……本王见识一番!”
北静王此刻从桌后起身,一观贾政身侧的不俗少年人,忍不住的给于赞誉。
这就是荣国府的那位尊贵少爷。
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同小神医都差不多了,二人都是一等一的俊俏。
衔玉而生!
当年京城都是有闻的!
自己也是如此,奈何因一些事情,没有见过,这几年也是如此,现在……不提其它,这个少年人都挺好。
衔玉而生!
玉!
对于那个东西,北静王很有兴趣,都传了十年了,尚未真正细细一览,现在机会到了。
说着,近前一步,行至宝玉跟前。
如此动静,引得正堂内的与列诸人皆目光不自觉看过去,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哥儿?
落草就衔着一块玉佩?
北静王爷表示好奇,他们也是如此。
更为亲近的世交故友,已然靠近许多,听说荣国府的老太君对于其人很是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