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龙超宽,啥时候出这款了啊,比鞋垫子都大两号。”
朱能摆着影视中见过最有派的大哥的谱,下车的刹那,整理了下笔挺的警服,弄了弄并不存在的领结,郑毅看着他的墨镜,不由的鄙视的暗骂两声。
这眼镜,又黑又宽,刚才还是透明的呢,现在一下子变成了水墨色,还带着点淡淡的蓝光。
这裤线熨了四五次吧,都出“双眼皮”了,还是火车道!
郑毅心里戏剧性的想着,朱能好像眼前都是他的信徒,或者崇拜者,
象征性的向人群这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马上抬头看了一眼并不毒辣的阳光,张嘴说了句什么,好像说的是:
“见鬼,这么个大热天。”
前面,几个懂事,同样有派的下属给开好了道。
朱能胖乎乎的小手一背,迈着四平八稳、威风凛凛的步子,不时的整理着,在郑毅看来是临时沾了凉水的小分头,走到了人群里,
也不管是闹事的,还是围观的,都说了句:
“辛苦了哈。”
这时候围着的这些人,很少有人在乎他说什么,注意力都在他这派头上呢。
到了跟前,朱能在四个下属的簇拥下,双手搭在肚子上,看了几眼这些人,目光在郑毅那里好像停留了下,又好像没停留,没好气的说了句中性的话:
“什么事啊,都克制点,咱二道街自从我接管以来,
就没发生过太大的事,各家商户遵纪守法,客户规规矩矩,纳税的纳税,消费的消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模范商业区,谁敢起刺,我朱某,绝不会含糊,曾经啊……”
看着他款款而谈,旁边一个大个子警员小声不失时机的说:
“朱警官总去省.委党.校进…,理论上杠杠滴。”
看着他目光太高,口若悬河的样子,躲在郑毅身后的贾正贴着郑毅的脖子后面,蜜蜂般的问:
“毅哥,他以前不是跟着你了吗,现在干什么呢,脱光了学习去了。”
要说这贾正,造造假,是天才,水平上嘛,差远了,活生生把脱产学习说成了“脱光了学习”。
听的郑毅差点没乐出声来,可实在难以忍受朱能这种装逼的怂样,没好气的回答说:
“和你一个德行,玩假的一学就会。”
他们小声嘀咕着,朱能似乎一点没听到,摆了摆手,手下的警员知趣的汇报了刚才这里发生的纠纷。
在别人看来,事比较麻烦。
小明那伙有人吃了过期食物,闹肚子来找说法;
卫生监督的人执法也有大问题,弄坏了当事人的古董,现在谁也走不了,这个事需要朱能解决。
“这么个案子,没有恐.怖分子,没动刀动枪,既然本警官来了,都配合点,多大点事啊。”
朱能整了整眼镜,撸了撸整洁的头型,好像都是亲自处理这么小的事,有些无趣的样子。
“我们组长处理重特大绑架案,枪击案,还有罕见的跨国贩.毒案件,都是主角,
卧底100多天,久经生死,惊动了燕京总部,举国震惊啊。
现在睡觉时,衣服都不脱,随时准备战斗呢,一讲这些事,比教授上课精彩!”
刚才开道的那个警察,像个捧哏的演员,越说声音越大,好像这家伙亲眼看到了似得。
不听他说还好,听的连张崇德老头都有些吃惊了,扶了扶老式眼镜悄声问郑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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