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她拼命摇头,甩掉眼前林正英的脸,甩掉耳边林正英的声音。
她走进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眼前闪过刚才那对夫妻哭泣的场面。正英,如果正英此时赶来,那么她一定立刻喊停。她似乎在笑自己痴人説梦,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来?可她心里总还是有这么一丝的期盼,盼着林正英。
门响,李星蓝赶忙回头看,仿佛看到他的模样,却不是他,是医生。她开始害怕的闭上眼睛,
她在心底喊:正英!
“星蓝,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带给我的震撼有多大,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让你幸福、快乐。”謩然,林正英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李星蓝突然警醒,挣扎着喊:“不要!停下来,我不做了!”
“你説什么?”医生一脸不解地问。
“我不做了,我要我的宝宝,我要回家”李星蓝惊慌的喊着。
他们听懂了我的话,停手,把我放下来。
李星蓝忽然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手脚麻木,头脑一片空白,重重地喘息着,踉跄地走出手术室。
“你説什么,你要这个孩子?”当王飞飞听到李星蓝这个决定时,简直不敢相信的盯着她。
“是的,我要他。”李星蓝平静而又坚定的説道。
“要,怎么要啊?你知道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啊,他可能会葬送掉你一生的,林正英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值得为他怀孕生孩子吗?”王飞飞生气的大叫道,她的心里一直为李星蓝抱不平。
“值得不值得谁能説的清呢,我只知道我要他,他不仅是他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李星蓝下意识的停了停,有些悲凉的説道,“你决定我这辈子还能忘得了他吗,有没有这个孩子,我的一生都已经是注定了,曾经沧海,或者这个孩子是老天给我的,是唯一联系我和他的方式。”
“星蓝,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孩子出生后不只你这个妈妈疼他,还有我这个干妈呢,放心吧,他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孩子。”王飞飞了解李星蓝的性格,知道她决定了就不再改变了,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支持她。
知道李星蓝怀孕之后,警局的同事几乎都把她当成了一级保护动物,什么事都不让她做,出现场就更加不让了,只是让她简单的帮着包夫人做些文职。
既然决定了要这个孩子,李星蓝就非常小心的照顾自己,照顾肚子里的宝宝。李星蓝不再恨林正英,现在对他有的是更多的思念,尽管他已不再如往昔,但他仍然是她现在最大的精神支柱。李星蓝坚持每天打扫林正英的公寓,在房间里放上两人在英国时拍的照片,那时他们落在非洲草原后,什么都丢了,唯有这些照片被她小心的保存了下来,现在,这些竟成了她最大的安慰。她时常也会坐在客厅里,回忆着两人共同经历的,常常也会盯着那枚求婚戒指发呆,一切似乎还在眼前,但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画面跳动另一个场景,林正英离开后去了美国,他在林正气家里住了下来。林正气对林正英的脾气实在太了解了,他知道他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了。几次三番的想劝他住院接受治疗,以美国的医疗条件,或者对病情会有帮助。可是林正英拒绝了,所有人都明白癌症晚期意味着什么,能延长一点生命又能怎么样,失去李星蓝生命和时间对他来説根本已经变的没有意义了,更长的时间对于他或者是另一种折磨。他在大洋彼岸疯狂的思念着远在香港的李星蓝,而所能做的除了思念还有什么呢?但是几个越来,他的胃除了偶尔的不舒服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而且他的气色和正常人一样,常常比林正气要好。他不能解释这些现象,或者,医生当初告诉他6个月左右,这左右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才会真正的出现异常吧。常常,因为思念,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会处于无知状态,对他来説,结局早已经知道,那过程又怎么样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由春到夏,由夏到秋,李星蓝逐渐感觉到身体里的另一个生命。她也越来越担心自己的身体,医生説甲状腺功能衰弱的人不适合生孩子,一旦怀孕身体的各个机能都会出于虚弱状。虽然近半年她都很定期的根据医生的嘱咐到医院做各种检查,可但还是怕出意外。万一她有不测,那么这个孩子该还是要交给谁抚养。林正英吗,这半年来,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联络,原本她还会幻想可以无意之间遇见他,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奢望了,其实她也想过,即使见面又能怎么样?李星蓝只能每天祈求上苍,让她平安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