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快去把你父母和全村人叫来,它就是你的。而且,每个人我都给一百两银子。“
姑娘看得两个眼睛发直,呆了一呆之后转身就跑。连衣裳都不要了,一路大呼小叫个不停。
一炷香后,全村老少聚集在了一块坪地。总共才五户,二十七人。
信天游不食言,先把那锭五十两的大元宝送给洗衣姑娘。看得每个人眼睛泛绿光,拼命咽口水。
一挥手,唰……
地面凭空出现了小小一座银山,简直要亮瞎人眼睛。
众人喉咙里都要伸出一只手了,却没一个人敢动。万一惹仙师生气,被宰小鸡一样宰了,可没地方申冤。
信天游冷冷道:
“道爷我,要在这儿修炼,不希望被打搅。两千七百两银子,你们按人头每个人取一百两,算是拆迁补偿款。三天之内,必须搬家。去哪儿我不管,但至少要住到五十里之外去。
“不许对外透露消息,倘若官府问起,就说发生了瘟疫。如果有人不肯走,或者对外胡说八道,哼……”
言毕,狞笑着抬手一抓。
嗖,一柄铁锹从十米外飞入掌中。
轻描淡写一拗,锹把断成两截。丢掉断把,抓起铁锹的铲面再一拗,立马崩断成两半。
“当当”将两片铲面互敲了几下,敲得人心尖打颤,然后猛地一挥。
呜……
两片断铲仿佛闪电一般穿过竹林,哗啦啦倒下一批竹子。
众人吓得一缩脖子,纷纷赌咒发誓。
土里刨食,地又贫瘠,他们一辈子也赚不了百两银。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生怕溜跑了,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修士圈地盘,建洞府,挺常见。
像有国教的地方,例如越国是天台宗的道场,往往由官府出面迁移人口,补偿一点烂谷子碎铜钱。
这还是最好的结局。
怕的是来了杂门散修,横蛮霸道,用老大拳头把人朝外赶。或者,干脆不准你逃走,专门供奉他,俨然成了土皇帝。
最倒霉的是撞到了邪修鬼修,为了不走漏消息,先把人杀光。
信天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抬手一扬,尘灰漫天,道:
“听好了,道爷我已经播散了疫苗,三天之后发作。你们离开就没事了,永远不要回来。”
他沿途采集了木麻黄、苦楝、柳、槐及藤草的花粉,混杂在一处,最能催人过敏。就算不过敏,被这么细小的粉尘粘到了皮肤,那也肯定痒痒。
挨得近的村民嗅到了,直打哈欠。
有几个麻痒难当,慌忙抠手摸颈,肌肤出现了几粒红疙瘩。
余者惊恐退缩。
信天游转身走入山林,不忘记中途又抛出了两把花粉。配以破破烂烂的道袍,模样真像一个瘟神。
三天之内,他以桃花坞为圆心一圈圈游走,赶走了一百多户人家。
那些村民全发了一笔小财,无不欢天喜地。
凡是靠近,指向桃花坞的道路,也全部被他截断。
其实,这片区域属于越国的边远地盘。之所以不要玉君奇把这儿列为禁地,是怕反引起注意。
风险降至最低,绿萼终于有一个安静生长的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