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孟广也不恼怒,笑嘻嘻道:
“如果知道玉小姐是少侠的旧相识,孟某绝不敢前来。但这样回去,也交不了差,只好……请教一二了。”
这货样子粗鲁,心思却细致,还没开打就先挖好退路。意思就是,咱俩别玩真的,意思下就行。
言毕,谨慎地围绕少年游走了数圈,突然大喝一声,幻化出三四个身影扑上,不可谓不快。
信天游懒得啰嗦,以拳对拳。
孟广早晓得打不赢,这一拳未尽全力的,准备随时后撤。
但对方出拳如电,不容反应就听到“咔嚓”脆响,感觉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量袭来。顿时踉跄后退,拳腕肘骨骼尽碎。
信天游冷笑。
没有什么试探周旋,一拳便破了凶恶的三寨主金身。还只出了百分之一力,如同吊打布娃娃。
孟广用左手托住右臂,痛得团团乱转。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痛得额头冒冷汗。
心中怒骂,直娘贼,老子本来是使了个虚招。狗娘养的居然一记冲拳,硬把它变成了实招,不带这么玩的!
骂归骂,又庆幸方才没有拔刀。否则,就不止断胳膊这么简单了。
信天游二话不说,抢入匪徒中,如虎入羊群。凡是敢扑上前抵挡的,挥拳则拳碎,出脚则脚折,舞棍则臂断。
数息之间,四个罪魁祸首被揪出了,摔倒在沙滩上。
太凶残了,风紧,扯呼!
余匪不等三当家发号施令,一声唿哨,争先恐后朝坡上跑。孟广踌躇了一下,也把江湖义气抛在九霄云外,惶急地尾随而去。
信天游踱到四个人面前,冷冷问:
“知道,为什么要单独揪你们出来吗?”
一条獐头鼠目的汉子强作镇定,手指向歪倒悬崖下的同伙尸体。
“知道,知道,少侠饶命……俺可没有动手,是曹哈儿那个贼胚杀了玉公子!”
对对对……
这下子提醒了另外三个人,纷纷磕头如捣蒜,咬定了曹哈儿。
信天游心情烦躁,不理会这些真真假假的狗血倒灶,也懒得断案了,喝道:
“拖起曹哈儿,去海边。”
四个人抬起尸体到了海边的一块礁石上,自觉跪下了。半小时之前,玉树的骨灰刚刚从这里洒下去,石缝间还能见到灰白痕迹。
信天游深吸了一口海风,道:
“按照律法,疯子杀人不偿命……“
四个人闻言,眼睛一亮,纷纷叫嚷起来。
哎呀,小人就是疯子……
俺确实疯得不行了,发起疯来连自己也害怕……
信天游冷笑,道:
“可是你们这些神经病,又清醒得很,完全可以看作正常人……不宰了你们,孙休兄弟未必肯答应……”
不等他讲完,四个人磕头的磕头,痛哭的痛哭。
“玉树兄弟呀,哥哥被猪油蒙了心……”
“玉兄,我可没有动手,只是一不小心绊了你的脚,求你饶恕……”
“玉公子,来世俺一定当牛做马,来报答你……”
“玉老弟,昨晚还梦到和你一起喝酒,真的想念呀……“
……
信天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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