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埋了。哦,就让他们兄弟两埋一起吧。到了阴间也好有个伴,不孤独。”
史勇问:“帐册的事怎么办?”
“血鹰会有办法的。你去忙你的。”
不一会,文奎来到血鹰的卧室,告诉安林的死讯。血鹰禁不住一声长叹:“想不到一世枭雄,会这么不经折腾。要是再年轻二十年,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文奎道:“自然规律,没有例外。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苏州。只要有黑鹰令牌,我不相信找不到帐册。”
“严七官酒楼那些人怎么办?”
“就说安林在苏州有急事要处理,行动计划已经取消。这是黑鹰令牌,你先拿去,把严七官酒楼的那些人渣先遣散了再说。要是不小心被那些蒙古兵嗅出味道,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也对。蒙古人是禁止汉人聚集的。听说严重一点的,三五成群聚会都要杀头。何况安林是包下了整个酒楼。要是被人告发,那些人就麻烦了。”
响午时分。
文奎和血鹰各骑一匹快马,向饶州县城进发。他们刚刚进入县城,就看见一队队官兵手持兵器,向严七官酒楼方向扑去。
血鹰脸色一凛,勒住缰绳,给文奎递过来一个眼神。文奎也意识到了,元军肯定是闻到黑鹰帮派的气味,开始大动干戈。
果然,不一会,他们就看见严七官酒楼传来一阵阵兵器撞击的声音。那些杀手和官兵战作一团。
数以千计的元兵将酒楼团团围住。杀声震天,浓烟滚滚。不时有人满身血污地杀出重围,带着累累伤痕抢马,然后逃命。
安林的黑鹰令牌还在文奎的怀里。文奎是指望着用这块令牌向那些从未谋面的杀手发号施令的。但身处这种时局,令牌在手,其实就是一个祸害。
“少爷,你看!”
前方一百多米处,韩六拦腰抓住一个元兵,向另几个元兵掷去。可怜那个元兵,身体象肉包子似的,撞击在自己人的兵器上。韩六迅疾地扭住一匹马的缰绳,就要飞身上马。
嗖!
一支利箭射穿了韩六的肩胛。紧接着又是一支利箭,射进了他的大腿。连中两箭,韩六已没有翻身上马的力气。
血鹰看到这里,两腿一夹,一鞭甩向自己的马屁股,纵马来到韩六身边,一伸手就把韩六拽上马背。
要是换了文奎,绝对没有这个力气,把壮实如牛的韩六拽上马背。不过,此时的文奎也不含糊,抽出怀里的手枪,对准元军一阵猛射。
砰、砰、砰......
子弹象长了眼睛似的,打在元军身上。那些军士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凶猛的武器,被打得抱头鼠窜。
轰1轰!
文奎连扔两枚手雷。巨大的爆炸声,更是将元军炸得人仰马翻。趁着这个空隙,血鹰已经纵马逃出数百米。
驾!
文奎两腿用力夹了一下坐骑,勒紧缰绳向血鹰追去。他们的身后,依然是杀声震天,硝烟滚滚。
文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无比混乱的战场,不由暗暗感慨:安林培养出来的杀手,如果单打独斗,实力应该比元军强悍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