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拿她当做真正的祝家人看。
不免想起来他们那里,被收养的孩子遭人白眼,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早熟的很,即便是从幼儿收养的,也被周围的人嚼舌根,跟养父母有隔阂。
大梅说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亲如一家,谁家没几个在战场上牺牲的人?有条件的收养烈士遗孤的也不少,谁家养的就是谁家亲生的,这是他们默认的规矩。
谁要是破坏,收养了不好好待孩子的,他们这些人都盯着呢!会群起攻之,连孩子本人说话都不好使,他们要保证烈士遗孤健康快乐成长,不能让他们父辈流了血再让孩子流泪。
傅明浩自然是放心的:“看凡凡跟祝老弟的相处那么自然,那么亲昵,谁看都会觉得是一家子,她的以后不用担心了。”
以至于两人第二天走的时候没有一点伤感,高高兴兴的上了火车,毕竟他们已经说好了,以后多打电话,每年都寄照片,经常联络。
等过了十五柳毓敏打来了电话,说是事情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都是一些后续,很快就能回家了。
祝家爷俩听了之后高兴的专门去烤鸭店吃了顿烤鸭庆祝。
蔺武:……你们是想吃烤鸭了吧?
春暖花开的时候,柳毓敏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到了家还没打招呼倒头就睡。
看着瘦了好几圈的奶奶,瘦的都能看见骨头,祝凡凡心疼坏了,奶奶一直都是肉肉的,很慈祥,削瘦的奶奶看着疲惫不堪,睡着了叫都叫不醒,连吃饭都是迷迷糊糊的,吃完了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柳毓敏睡了三几天才缓过来。
在柳毓敏缓过来之后心情一直低落,大梅都看不下去了:“嫂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毓敏嫂子从来都是斗志高昂的,在她心里没有什么事能打击到她,如今这状况不对劲。
柳毓敏勉强笑了一下:“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欺负我?我在南方看到了一场人间炼狱,现在再一次感到手脚健全的活着真好。”
林大梅放心了:“那还能比你们上战场打仗更加让人害怕?死亡都经历了好几轮,你们那么多的医生,我听说派的都是全国最优秀的,还害怕一个怪病?”
柳毓敏苦笑:“还真怕,在战场上不是生就是死,我们为了自己的理想,死也光荣,但是病魔不是,这场传染病来的太快,当天与感冒没区别,第二天就可能会全身瘫痪,而且病毒破坏力太强,我们根治不了,会留下终身后遗症,瘫痪甚至死亡,发病的还都是七岁以下孩子,我从来没有那么一刻恨自己医术不精。”
那里还出了一个背包族,家长带着几天的干粮,背着孩子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检查,得到的几乎都是否定答案,那都是祖国的未来,将来不是瘸子就是脑瘫,甚至一辈子瘫在床上,一辈子毁了,他们战场上死亡了心里是带着希望的,这场病带来的全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