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可往后退了几步:“我没事,徐伯,车……”
徐伯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腕:“怎么没事,车都被撞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徐伯嘴里念叨着撩起白可的袖子,看见他手臂上的伤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说完又撩起另一只手的袖子,也是同样的情况。
白可从来没有见徐伯这么生气过,缩了缩头不敢回答。
徐伯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一边埋怨白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觉得白可跟他不亲近。
他知道白可胆小,但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以为白可已经把他当成了长辈,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
心头难免凉了一些,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伤口清理一下。
徐伯心里有气,语气也冷淡许多:“身上应该还有伤口,你先去换套宽松的衣服,我去拿药箱过来。”
白可闷声不响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一件短袖短裤去浴室里换。
手臂上和肚子两边的骨头处都有伤口,尤其是膝盖上的最为严重,青紫一大片,还在往外渗血。
白可看了几眼,挪开视线,其实也没有很疼。
穿好衣服下楼,徐伯刚好也找来了药箱,看见白可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紧锁:“你坐着,我给你消毒包扎一下。”
徐伯把酒精瓶拿出,用棉签沾湿,涂抹在伤口处。
酒精的刺激使得白可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一下。
徐伯瞪他一眼:“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要不是我不发现你还打算等它自己好是不是?”嘴上说得凶,下手却温柔许多。
白可咬住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声不吭。
“疼不疼?”徐伯换了一根棉签,观察白可的脸色。
白可慢了半拍才抬起头,刚要说不疼。
然而在徐伯关切的目光中,疼痛仿佛在随着伤口一点一滴渗透进去,击破他铸造了十八年坚硬如铁的防护墙。
而后在他身体里肆无忌惮地占据,盘旋,在他的每一处骨头,每一个细胞里叫嚣。
“疼~”
白可疼的,他好疼啊,浑身都疼。
以前他也疼的,疼得睡不着,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
眼泪和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喷薄而出。
徐伯见白可掉眼泪,??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让他疼得厉害,不敢再继续下去。
站起身道:“老头子下手也没个轻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白可一把扑进徐伯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边哭边解释:“徐伯对不起,小可错了,你不要,生小可的气……不去医院。”
徐伯心里一软,再大的气都让白可的眼泪扑灭了。
心疼地拍拍他的后背安慰:“好好好,徐伯不生气了,不去医院。”
接下来白可特别乖巧地让徐伯帮自己处理完所有伤口,最后缠上厚厚的绷带。
“好了,接下来不能让伤口碰到水,晚上我跟少爷说一下让你休息几天。”
白可乖顺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