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给庄夫人和东方熠,又将补汤炖上,只等惟娉醒来喝了进补。
不一时。又有几个奶妈过来,让庄夫人和东方熠挑。庄夫人想也不过是暂时用用,回国公府后,奶妈必是要换的,如今能用内务司的人?便客气地问了几个奶妈话,又让婴儿试了奶,最后留下四个,指定两位专门奶喂公子,另两位专门喂娇娘。
惟娉睡着,东方熠也不愿离开,不是坐在床边看着妻子,就是去看那两个婴儿。惟娉到晚上才醒,东方熠立即知觉了,他快步走到惟娉身边,又不敢动她,只是看着惟娉笑。
惟娉醒来,还没顾上别的,先看到东方熠站在床边,她就也看着他笑,笑着笑着,忽然就落下泪来。
东方熠慌了神。“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惟娉只是流泪。东方熠顿时六神无主手脚无措,“娉儿,哪里不舒服,哪里还疼吗?我去叫医女……”
惟娉哽咽着娇声道:“你过来……抱我……”
东方熠这才跃上床,小心翼翼地扶起妻子,轻轻抱住。一被拥进丈夫熟悉而温暖的怀里,惟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差点……见不着了……差点……阴阳两隔……”
东方熠紧拥了妻子,心疼无比,低声亲吻着她的头发,劝着,惟娉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心里一阵阵后怕,一阵苦一阵甜,又悲又喜,五味杂阵,都化成了泪水汹涌而出。
庄夫人早听到动静,没过去只是给他们小夫妻独处的空间,听惟娉哭,才走出来劝:“不许哭,月子里哭了会留下病根儿。”
惟娉这才慢慢止住哭声,这才注意到大床上的蛟蛸纱上用银丝绣着灰锦线绣着蟠龙如意云纹,窗前门前层层叠嶂地垂着西蜀透明的烟霞纱,挡着外面来的风,所有用具摆设都华贵精美,这屋子,这摆设,一样一样宛若仙宫。
惟娉看着那扇横过半间屋子的山河日出大漆屏,不安地道:“这是哪里?”
“还在皇宫。”东方熠道,又解释了皇帝的圣旨。“……所以要等你能行动时我们再回家。”
惟娉没说什么,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隐忧。
东方熠心里就一痛。“娉儿,可是有什么委屈……”
惟娉又往东方熠怀里拱了拱,抬头看着他笑道:“哪有什么委屈,我就饿了。”即使再恨再委屈又能如何?欺负她的人,可是太皇太后。
东方熠和庄夫人都满肚子疑惑,可一来惟娉不想说,二来这里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也就不说什么。东方熠忙叫人送上早在灶上煨着的汤,亲自端着,一勺一勺地喂给妻子吃。
庄夫人见了,一言不发地去外间看外孙,至于女儿,有那么细心体贴的夫婿照顾着,她放心的很。
惟娉刚生了孩子,又失血过多,身体疲乏得很,吃完东西,接着又睡,只是睡着也不让东方熠离开,小手抓着东方熠的手不放。
东方熠看着妻子睡梦中尤不安的脸,心中自是千转百迴,一夜不成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