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灵根差无缘仙途的人本就比灵根强的多几十倍,加上雏凤院的存在更是垄断了灵根强的人。这些人被扭曲成为了争夺资源而玩弄权力让她们无暇修炼,给凤家修行的机会。曾经的凤家也够坏的。”雷泽凯分析道。
“我打算试探斐家态度,可以的话就和斐家、赤家以及寻求中立家族的合作,你们的进度如何?”
“如果她们要彻查的话,我们这些分神境修士也不是吃素的。退魔令下来以后,我想大河五宗会推荐你去退魔。”巫劣说。
“那也挺好。总是隐瞒身份并不能长久。”段思纤说,“是时候给她们一点外来散修的力量了。”
“你是说?”
“散修不会跟她们玩权术,只会把问题和带来问题的人解决。”段思纤说,“忍了那么久,总算可以放手揍人了。”
段思纤没多久真的收到了大河五宗的退魔令。
她以雇修的身份接受了这个任务。
段思纤甚至不等天亮,直接傍晚就去拜访了凤家。
“来的真是及时啊。而且居然派段思纤来。”凤希惠都吃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静了,“按照规矩她不能去除了出现魔族以外的地方活动,极乐教应该没事。”
段思纤一到就和凤希惠简单打了个招呼。
“我憎恨魔族,所以最好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段思纤一上来就释放了自己的威压,她暗中调查以后发现冀州比自己强的人大概只有凤家的老祖,她自然是不怕的。
“段小姐如传闻那般刚正不阿,魔族的确都该被杀死。只是大家都不太想让矿脉被侦查,所以……”
“我会最短时间内完成的。”段思纤直接打断,她不想凤希惠开始用利益和权力的游戏拉自己入局,“这是退魔,我不是来玩冀州的权力游戏。”
凤希惠脸色微微一变,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把一份真假参半的信息给到段思纤。
之后第二天,段思纤去了赤家。
她打算以自己正式的身份会见斐家家主。她穿回自己平时喜欢的衣服,坐在主厅里等着。
斐家家主一进门就看见了段思纤。
斐家家主的眼睛稍稍睁大一些,她看见了赤薇和自己打招呼才反应过来是真的。
“我没想到,赤家的客卿是你。”
“只是借了个身份。”段思纤说,“要重新自我介绍吗?”
“不用。我倒是要和你重新自我介绍。”斐家家主知道眼前的女性可是炼虚境大能,立马就从一家之主的傲骨中离开,就像后辈对前辈一样,“我叫斐芸滟,斐家第七代家主。”
“那我们长话短说吧。”段思纤说,“我需要除魔,但是我怀疑有凤家的手笔。”
“怎么可能?”斐芸滟一开始也不太相信,富有且强大的凤家为什么会和魔族勾结。
“从各个家族都敢邀请徐幽商会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按理来说这是和一个州的代表性商会做事,为什么每个家族都敢去邀请徐幽商会。凤家虽然独大,但也只是一个家族。冀州从未统一过。”
“的确是这样。”斐芸滟说,“所以她想要重新掌握我们所有家族,这可是很困难的,连二代都只是让她们互相斗争,采用各种手段把资源重新分配给凡人和奴隶来分掉权力。”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拥有让所有人都听你话而且无论好坏都不会对你产生反抗之心的力量,你会要吗?”段思纤的问题让斐芸滟心生犹豫和警惕。
现在她也是知道这大概只是猜测,但是段思纤给的思路又过于顺畅,以前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凤家和魔族有关系,甚至不可能让二者在同一个语境被提起。
斐芸滟感觉被打破了思想的惯性,开始顺着段思纤的思路滑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可能了。
“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了。”段思纤的话打断了斐芸滟的思考。斐芸滟疑惑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如果段思纤情况属实,那她就掌握着凤家最大的秘密,而如果段思纤没有刻意隐瞒和自己见面的事情,那就意味着在凤家的耳目会把自己和段思纤见面的事情上报。
到时候斐芸滟就算为了摒除嫌疑把段思纤的话说回去给凤家,凤家也不会因此不怪罪斐家。
段思纤直接就把她拉下水,是一点通知都不给,尽管她已经和凤家关系达到了冰点,但段思纤这么一下就直接把她拉到了退魔的阵营。
“你的目的是什么?”
“解放奴隶。”
这四个字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斐芸滟都会想到去怀疑对方的目的。可是从段思纤嘴里说出口的一刹那,她反而相信了这是段思纤干得出来的事情。
“那我该怎么做?”
“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就行了。”段思纤说,“让你所在的区域的奴隶先回归地面,你那里的人早已习惯了奴隶和他们地位接近这件事了吧。”
“是的。这也是我们家族一直在做的事情。”
“那就行,我记得你们的主家靠近中层,这是很好的一个突破口。”段思纤起身以后说道,“后续我就开始在矿井下面活动,斩杀那里的魔修和魔傀儡。希望你继续努力。”
段思纤离开了赤家以后就感应到了那些凤家的耳目开始出现。平时凤家是不会时刻盯防的,因为耳目实力不强是会被其他家族立刻发现的,这就需要一定的成本。
段思纤开始去不同的家族的矿井侦查,她在不同的矿井态度也各有差别。
比较弱势的家族她选择先礼后兵,比较强大的家族她直接就拿着退魔令冲到他们管理的矿井去大肆侦查,搞得越声势浩大越好。
不少潜伏的魔修和魔族也在短时间内被消灭,似乎坐实了段思纤对魔族的恨意。
段思纤现在正在做的是让她们这些囚困于内斗和资源争夺的人们因为她的行动越想越复杂,越想越疑惑,越想越脱离段思纤最原本最初的目的——毫无理由地,不求回报地解放奴隶。
段思纤知道,最朴素的善意需要更复杂更奸诈的手段包装,才不会被别人的阴谋诡计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