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狂兽深渊的中后部分拥有着更加浓郁的怨气,自从后部分怨气消失以后,那个区域的封印也变得越来越弱,随时会溃散。
此时站在封印处的男性正皱着眉观察眺望,他身高比较平凡,但是有着一张不输于凌覆铭的面孔,相比于凌覆铭因为强大而产生的疏离冷清,他的疏离来自于他的内敛和睿智。这样的气质加上身形以及比例的问题,很容易让人对他真实的身高产生错觉。
此时他正在观察这个上古大阵,根据他的推断,整个封印阵的历史大概有两万年左右,是和怨气出现的时候一起来的。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的妖兽?”路茗感受到远方的怨气,他从以前就知道这个区域,在入门以后那种令自己感到悲伤和痛苦的怨恨时不时撩拨着自己的神经,当他直面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捏了捏自己脖子上的挂饰。
“还有那位凌云峰的小师妹沈凤灵,她的一切行动都很奇怪……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一次两次还能是巧合,为什么…”
“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此时路茗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男性,路茗的手差点就放在自己的剑柄上。
“不要在别人身后打招呼,很失礼。”路茗侧身,接着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那是飞燕峰的峰主,历史上最年轻的峰主也是当今最年轻的炼虚境剑修,任侠。
任侠直勾勾地盯着路茗头上那两撮永远压不下去的翘起的短发,接着说:“狂兽深渊的怨气消失是好事,你在担心什么?”
路茗眼帘半垂,挡住了眼底被怨气勾起的悲痛,重新恢复平静以后,才抬眸看向那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年轻男子,慢慢地说出自己的另一个疑虑:“还记得那个跳崖的弟子,段思纤么?”
“怎么了,你难道觉得她还没死?”
“在她掉下去以后,怨气开始慢慢消失了,再根据符篆和阵法的原理之一:付出一定限制换取一定的威力来推断,这个代价必定是巨大的——比如说,我限制了天火符的爆发力,但是换来了更长时间的燃烧。”
“这样考虑之下,阵法能够拦住所有修士,必定会付出一个极大的代价,这个代价不是像记录中的封印阵法那样,以大量或复杂的灵脉和多个强大的阵眼为代价发动,而是以万年的怨气取代灵脉,以及不能够拦住世间所有的凡人为代价发动的。”
“这不就是一个凡人的桃源乡么。那和段思纤有什么关联呢?”
“…她会重新出来。”路茗想起那天在会议的时候感受到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妖兽怨气,但他没有说出来。
看着路茗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转身就离开的样子,任侠立马跟上去。
“哎,等等,路峰主这话答的很怪哎,所以到底有什么关联啊?”任侠骚扰路茗的话语随着两人走远渐渐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