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天没有人催促他们,尽管很多人都急着想出海,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是在做玻璃,不是那种劳动密集型的砖瓦水泥。
哪怕是前一阵做的糖厂,从技术含量上讲,也比这个项目差了一大截,至于设备金贵那就不说了,加上玻璃厂项目关系到整个穿越群体出海贸易战略布局,每个参与者和都深感自己肩头责任重大。
而旁观的人们也受到感染,在这段时间里,人人都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所以玻璃厂的设备安装调试进展相当缓慢,从四月中旬到五月下旬,化工组和机械组全体人员加上周瑞岳楚和几个轮班支援过来的人,每天两点一线在溶洞和玻璃厂来回奔波,钻研设备,研讨工艺,他们甚至无心围观热闹的水坝工地,因为其中大部分人每天都要熬夜到晚上十二点以后,要说辛苦程度,肯定不输于奋战在大坝合拢现场的人们。
时间到了五月下旬,设备安装调试终于接近尾声,最后,赵老师王工骆老板等诸位大佬决定,二十二日开始试生产。
这天上午九点半,玻璃厂的试生产终于开始了,与以往一样,凡是有新的项目投入运行,全体穿越者都要到现场参(围)观,这回不仅是全体穿越者都在场,就连幼童们都来了。
然而孩子们的关注点不在工厂,而是在路上,幼童们这是生平第二次坐火车旅行,孩子们在车皮里不是欢笑就是尖叫。
还好,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幼童们没有哭也没有吓得蜷缩起身子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这跟几个月前,孩子们刚刚到达红码头时,先被女人们的一通无情洗刷搞得瘟头瘟脑,再被带上火车时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到了这时,大家才发现化工组机械组的成员们个个廋了一圈,面容都有些憔悴,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不过大家也能理解,搞技术的人遇到压力就会这样,说起干活,大家都是辛苦,但脑力劳动跟做体力活辛苦方式不一样,后者累了,能吃能睡,几天就能恢复,前者累了,睡不着吃不下,不把问题解决是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无法恢复的。
午九点,在一番紧张的检查后,大家在穿越两年多后,到现在为止最重要的一场试生产终于当着全体穿越者们的面开始了。
那种紧张气氛甚至传染到围观群众,一时间人们都安静地看着这群人一脸严肃地在大伙面前跑来跑去,此时围观群众甚至很难得地没有人大声说笑,生怕打扰到别人的工作。
对于玻璃生产而言,这个岛上的石英砂是世间少有的高纯度玻璃原料,砂料几乎不用选矿筛选,而少量的硼砂出产在附近的湿地里,那里的卤化物硼砂虽然不如附近小岛上出产的优质,但也完全可以用,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至于石灰石,那更是现成的。
因此,整个配料过程相对简单,只是为了熔融方便,对颗粒大小有些要求,所以这些原料在仔细配比混合后,只过了几道筛子就倒入了火焰炉。
随着混合着地沟油的煤粉被高压气炉子点燃,火焰炉里的温度迅速升高,此时赵老师他们几位有些紧张,眼睛紧盯着温度计,毕竟火焰炉是安娜的“创新”设计,他们不知道这个炉子的最终温度可以达到多少。
终于,赵老师他们一群人满脸汗珠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旁边的乔晓沐和桂咸宁也好像送了一口气,站在不远处的骆老板回头对在附近看得一脸懵逼的围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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