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房邻居,我们几乎是同时被妮可救进了这栋楼,然后几乎同时苏醒,然后我们两个就有了苏醒后的第一次串门交流......”
“骆老板你说的道理其实我也知道,但是看着这些物件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余何为自顾自地接着骆老板刚才话头,用手摸了摸旁边的一台机床,然而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又缩了回去。
“余大哥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年青人当众还是有乖巧的,立刻把大叔改为大哥了。
“我抑郁症跳楼来的......”
余何为走到一边,伸手用力摇了摇一台安置在铁架子上的钳工台的手柄,说这话时眼睛仍然看着这些物件,头也不抬,语气风轻云淡。
“哇塞!现如今很流行这种死法吗?”
“想不到余哥你也赶这个时髦啊?”
“别瞎说什么流行不流行,时髦不时髦的!你丫倒是不会得抑郁症......”
“为什么我不会得?”
“因为你就是一头猪!除了吃就是睡......智商不够是得不了抑郁症的!”
“你才是猪!”
“你全家都......”
“好了好了!你们吵个毛线!”
旁边的小伙伴立刻不满地吐槽起来,然后有人立刻对余何为说:
“余哥,我听安娜说过的,抑郁症是当代人类还没有意识到其严重性的一种疾病。”
“余哥真是抑郁症跳的楼吗?”
“是啊!而且我当时真的想死,还不想被救!”
余何为看着四周的人轻轻一笑回应道,听到这里骆老板立刻点点头说:
“嗯,看来你确实有抑郁症了,外部压力只是一种刺激而已,因为真正有抑郁症的患者是不想让别人救的!哦,对了,给你们说,你们的这位余大哥曾经是某个金融融资平台的创始人!”
“我靠!金融平台,光是听着名字就感觉是一个人生巅峰式的职业嘛!”
“你们这群半大孩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的?本人确实是抑郁了,感觉有家族遗传,加上外部刺激,因为我的平台被爆雷了......”
余何为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有些低落,眼睛看着地面一句话不说,这一下居然把四周的伙伴们吓了一跳,生怕是因为自己刚才说话造次,导致什么严重后果,别是把余哥的抑郁症给诱发出来,于是立刻纷纷出言相劝:
“哎,不是啦余哥,您别放心里去啊!”
“对对对!余哥您就当听了一声狗叫好了。”
“哎,其实我们早听您老说过了,对不起哈,余哥,我们不是故意揭伤疤......”
余何为听了赶紧笑摇摇手笑道,没事没事,我只不过突然有一些感触而已,其实啊,也难怪当代医学搞不清楚抑郁症的根源,给你们说,抑郁症的生物学病灶在妮可安娜那个时代早就研究清楚了,妮可亲口告诉我的,所谓抑郁症,其实就是脑突神经分布异化,还有再生不均衡,造成一种多巴胺传递障碍,最终导致神经内分泌系统无法及时在脑部各个功能区块普遍均匀地应激外部刺激,最终......哎,你们别这样看我,听不懂也没关系,这是人家未来人的科研成果,是妮可在我睡梦里对我解释的,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听起来好复杂......”
“其实不复杂啊,简单说吧,你们就当是脑子里有个地方出现了火情,但是因消防通道堵塞了,救援不及时,结果脑子就被烧坏了......”
余何为进一步解释道。
“看来为什么要着火才是问题的关键!”
“消防通道堵塞才是关键吧?”
此时人群里有人频频点头,也有人立刻反驳。
“对啊,什么野心啊,负疚感责任感等等制造压力的东西都是易燃物质!”
“所以说嘛,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越高,特别是一些公众人物,就越容易得这种病,因为刺激多嘛,如果不幸正好有这种病灶,那就容易发病了。”
骆老板在旁边总结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