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点繁星与地上半化地白雪相映生辉,但这光芒与不远处正发出烈烈火声的十余处篝火相较,却还是要黯然失色。
这是一处能容纳两百余人的营地。数十个白色的帐篷在不断跳跃着的篝火中忽明忽暗,四处到处凌散着用来生火的枯枝。营中的人显然是经过了一日地奔波,此时已早早地躲进了帐篷步入了梦乡,一眼望去,偌大的营帐除了几个围在篝火旁取暖的哨兵外,便只有几匹战马在萧瑟的寒风中打着响鼻。
此处三面临山一面开阔。却是一个避风的好宿营地。不过选择在此宿营的人,似乎没有考虑到其战略意义,在这种三面环树的地方宿营,极易被敌人偷袭不说,还很容易遭受火攻。当然,这也许也是有意为之,因为选择宿营地之人,却正是那马耽。
马耽侧身躺在行军毯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因为他知道今晚将有事发生。他借着帐外的火光。两眼紧盯着前方触手可及地朴刀。精神亢奋地想着际将到来的金钱和权力。有时,他的眼里也会露出几丝歉疚。那是他想到了与其共事多年的战友,但这些很快又被满天的黄金与美女淹没得不着痕迹。
“无毒不丈夫。”
马耽想起了适才对自己亲信所说的话。
“杀”
“敌袭”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地喊杀声与惨叫声,让马耽一个咕碌便坐起身来,与他相同的,还有躺在他身旁的两名亲信。此时若有外人在此,便会惊奇地发现,原来他们连盔甲都没有脱。
“怎么回事?比约定的时侯早了两个时辰。”马耽闷哼了一声。
“定是陈大人一干人等耐不住性子了。”身旁的一位亲信回道:“他们殿前卫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如今我等做内应的不过二十余人,他们自然更不将我等当作一回事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耽皱了皱眉,语气中略带不满地说道:“这陈藩竟会选择在此时进攻,他们才刚睡下,这与明攻又有何区别!”
“事已至此”马耽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快扎上白巾,记住,是左臂。”
“是”两名亲信应了声,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白巾在左臂上扎好,并匆忙提刀跟随着马耽走出帐外。
“马将军这是去哪啊?”我悠闲地在火堆旁烤着火,头也不回地对已中计的马耽说道。
马耽骤见帐外丝毫也没有敌人来袭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便故作镇定地对我抱拳说道:“属下适才好似听闻有敌来袭,这才出帐迎敌。”
“哦?既是迎敌,为何左臂上扎着白巾呢?”我呵呵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对着众人指点道:“你,你,你,还有你”刚出帐地百余人中有二十来个与马耽一样。其中还有些人忙不迭地想将白巾摘下,但却是为时已晚,我在每个帐篷门口都安排着几个人来认准那些有着特殊标记地人。
“大人看着办吧!”我对着脸色已是苍白如纸的郑清之丢下一句话,便径自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