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孙途心中一笑,这不是此地无银吗?自己问的是朋友,对方却直接提到了男子,恐怕这里头有着猫腻哪。不过在余航这儿是肯定问不出答案来了,他只得起身告辞。而后者此时显得有些不满就没有送他出门,只让一名小厮陪了孙途出去。
孙途倒也没将此放在心上,甚至还刻意与对方攀谈起来。因着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几句话就拉拢了关系,他便趁机问道:“小哥儿在此也有些年头了吧?不知对余小姐可还熟悉吗?”
“小的只是在外府做事,平日极少见到我家小姐。”这位倒是没什么心机,随口回答道。
可孙途并不气馁,继续问道:“那余小姐平日有何喜好你总是知道的吧?”
“这个……小姐她平日里就喜欢些诗词,好像还挺喜欢读话本的,秋萍姐之前还托我去外头买过几次话本呢。”
“哦?想不到余小姐竟还是个才女呢,却不知是何人教她识字作诗?”
“是金逸,不过他早在半年前就已不再登门了。”这位心直口快,随口就答了一句,直到话说到这儿,才惊觉自己有些多嘴了,眼中露出一丝惶恐之色来。要是让家中主人知道自己将小姐的事情透露出去,恐怕会受重罚。
而孙途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那就烦请小哥儿将那金逸的住处告诉我吧,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这话里头明显带了一丝威胁。
那小厮先是一阵纠结,终于还是抵受不了孙途的眼神,小声地道出了一个地址来。孙途这才满意地一拍他
的肩膀,扬长而去。
这金逸的住处离着余府并不远,也就隔了两三条街而已,孙途当即就过去一看究竟,结果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屋空,门外的铁锁上都蒙上了层厚灰,都有斑斑锈迹了。
孙途随即便向周围邻居打听了一下金逸的情况,这才知道他是个家道中落的读书人,只是时运不济,几次科举下来都没能考中进士,最后家中田宅变卖得差不多了,就只能去做个西席,教人读书认字了。
“那他半年前为何会离开?”孙途问到了关键处。
“还不是因为得罪了某位大官人。那天中午他被人赶了回来,到了下午就有好些个恶奴打上门来,把他整只手都给打折了,然后还逼他即刻离开东京,不然就活活打死了他。哎,真是造孽啊……”一名曾亲眼见到那一幕的老人不断叹息说道。
“老人家可知道那恶奴究竟是哪位官人家的吗?”
“这个小老儿可就不得而知了,这等事情也不是我等小民能管的。”
孙途谢过对方,这才重新回到金逸家门前,只一个纵身,就已轻巧地翻进了院子。这金家的院子其实倒也不小,若是整体出售倒还能卖个好价钱,只是这里头的几间屋子却多已破旧,而且在开门进去后,还发现几间屋子差不多都已被搬空了,只有东厢房里还有几件粗木家具,一张书桌上还搁了半砚早已干涸的墨汁。
孙途也不顾这书桌上满是灰尘蛛网,直接就四处翻找起来。没几下间,他便从书桌的抽屉里的一本书中找到了几张题着字的信笺来。
仔细看了看上头的内容后,孙途便嘴角一翘:“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这纸上题的是几首互相唱和的情诗,而且看笔迹还来自两个不同之人,一个笔力劲道,一个则显得娟秀些,显然是一男一女了。虽然这几首诗水平并不高,看得还让人觉着有些肉麻,但其中感情却是真挚的。而且男子所题的几首诗里还多次含有蝶字,这诗是给谁的自然很明显了。
“当真是意外收获了。”孙途拿着几张信笺,心里已经把事情的前后都给推了出来
余家小姐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因为看多了男女爱情方面的话本,所以就对教自己认字的先生金逸生出了感情。只是他二人间毕竟身份悬殊,在被余家人所发现后,便来了出棒打鸳鸯,直接下狠手把金逸从东京赶了出去,从而彻底断了余小姐的念想。
只是谁也没想到,金逸居然在半年后回来了,而且这次胆子更大,手段更高明,居然就趁机会在中秋夜把余小姐从身边人那里给拐了出去。
后面这一点虽然没有实证,但从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却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毕竟只有让余小姐信任之人才会让她做出离开家人保护的举动来,而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平日里几乎接触不到外人,只有当初那个与她曾发生过感情的金逸有这样的本事了。
“书生与小姐两情相悦然后私定终身吗?”孙途把那几张情诗放进袖子里,又看了看周围确信再无发现方才出门离开:“只可惜这故事的发展却与话本小说里才子佳人的故事大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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