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民女,并未见过什么世面,还请张大人将皇宫的规矩一一道来,让阿杏有个准备。”
张昭笑着说:“阿杏,你莫急,为兄自会与你说个明白。”
当下便将当晚夜宴一般会有什么人出席,他们说要注意的事情一一说清楚。
“除夕夜宴是家宴性致,皇上皇后,嫔妃都会出席,一些亲近的大臣极其家眷也会受邀出席。你们应该是在天音园表演,等夜宴一结束,皇上他们就会来到天音园。”
“戏目的内容自然是越喜气越好,皇后不喜欢看打打杀杀的,这种内容最好是没有。”
“宫廷里的奴才最重利,你如果想平平安安最好是多洒财,凡是与你们有接触的奴才都要打点一番,特别是天音园的奴才与管事,更是马虎不得,要知道只要他们稍微难为你们一点,你们就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到时你抓不到他们任何把柄。”
她不禁有些抱怨:“离除夕不过十天,还要准备这么多事。皇上莫不是临时起意?否则断不会如此急促”
张昭连忙做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的手势,神情谨慎了看了看门口处,然后回过头压低声音说:“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千万不可说,皇上的心意不是你我可以随便揣测议论的!”
阿杏捂住嘴,脸色有些发白,心中更为紧张。
张昭见她紧张神色,又故作轻松的一笑说:“没事没事。用不着害怕,不过你说的对,皇上确实是临时起意。听说是有人在皇后面前力赞你听松戏院,让皇后大为心动,才向皇上谏言的。”
阿杏心中恨恨地想:这人是谁?这不是在害我吗?莫不是跟我有仇?
接着张昭还说了一些皇宫的规矩,见什么人行什么礼,阿杏一一认真记下,额上不由地淌出冷汗。这皇宫还真是步步惊心的地方。
一个时辰过去,张昭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笑着说:“就这么多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一定可以得赏归来!”
阿杏见他如此尽心的解说,嗓子都说得干哑了,心中感激莫名。她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书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副画,转身双手递到张昭面前。
“前些日子阿杏在街上卖得一幅画,还请张大人鉴赏一番。”
“画!”张昭酷爱丹青,听到画就眼睛发亮。他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才接过画卷,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来。
“诶呀!”张昭的眼中射出激动的光芒“这是前朝画圣的真迹啊!瞧这山水,画的多有气魄!”他一边看,手指一边在画上描绘着,想象着画圣的笔法,完全沉醉在此画的意境中。
“阿杏,你竟然是在街上买到的,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语气艳羡不已。
“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一人在街上鬼鬼祟祟地向我兜售此画,该是偷窃之物,我其实不识画,只不过看着好看才买下来,不过10两银子!”
“10两!”张昭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画最少值1000两!”
“大人既然喜欢,就送与大人,阿杏不懂欣赏,放在我这里也只是浪费!”
张昭喜上眉梢:“阿杏真的要将此话送与我!这可是画圣的真迹,很难得的!”
阿杏耸耸肩:“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遮墙洞之物罢了。”
“暴敛天物,暴敛天物!”张昭啧啧声地摇头。“如此,为兄就多谢了。”
阿杏笑了笑,这画她是花了两千两从别人手里转卖而来。张昭帮了她这么多忙,她早就想感谢他了。不过她深知他的为人,给他金银珠宝,他不但不会接受,而且还会怪责于她,只有送他心头好,他才不会拒绝,可是明着送,他即使再喜欢也不会收下如此贵重的大礼,只有让他知道她只不过是花很小的代价而来,他才会欣然收下。
很久以后,张昭在家宴客,拿出这幅画在众人面前显摆时,其中一人就说道:“这幅画不就是我家的那副吗?有人花了2000两白银从我这里买走,原来是张大人你买走了。”
张昭这才知道阿杏的一片苦心,从此以后对于阿杏的事情更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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